寶珠認著這幾個字，歪著腦袋讀，“城東療養院？唔，有點眼熟哦。”
她眨眨眼睛，半晌后拍著大腿道，“呀，我想起來了！”
黎笙問，“嗯？你想起什么了？”
“是這樣的，那天我去見沈明楓，路上遇見一個被護工欺負的中年女人。她好可憐哦，都不會說話！我當時碰見了，該出手時就出手，救了她呀！”
寶珠說得眉飛色舞一臉興奮。
黎笙愣了一下，從寶珠這番話中判斷，她口中說的那天救下的女人就是程錦書！
這么巧嗎？還是世界太小？
原來在這之前寶珠就和自己的母親見過面......
黎笙一邊停車一邊道，“珠珠，那我帶你去見見這位阿姨好不好？”
寶珠癟嘴，不高興了，“可我們不是說好來玩的嘛......”
黎笙循循善誘，“玩的事情可以放一放。我們先去找找這位阿姨，看看她還有沒有被人欺負，好不好？”
“唔......好吧！”
寶珠只小小的糾結了一下，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黎笙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寶珠蹦蹦跳跳跟在她身后。
走完進門的流程，黎笙終于帶著寶珠進了療養院。
可進來一問才知道，程錦書早在凌晨五點多的時候就被人接回了孟家。
得，白跑一趟。
黎笙揉揉眉心，看樣子顧云洲的消息來源并不是很準確啊，連人已經不在療養院了都不知道。
寶珠踢了踢臺階，撒嬌道，“既然那個阿姨都不在了，那我們去玩嘛，去游樂場嘛好不好？”
黎笙想了想，哄道，“你先在院子里自己玩，別闖禍哦。我去找院長問問情況，一會兒就來接你。”
“好！”
寶珠乖乖點頭。
黎笙去找了這家療養院的院長。
辦公室里，院長正在整理桌面文件，一抬頭看見個漂亮的陌生小姑娘，推了推眼鏡問，“你是......”
“院長好，我是來探望病人的，但這個病人已經被接走，所以我想找您問問情況。”
黎笙微微一笑，她這張臉很有欺騙性，笑起來人畜無害，討喜又惹眼，叫人升不起任何防備。
院長清清嗓子，笑呵呵問，“那......小姑娘，你想問哪個病人的情況啊？”
“程錦書，程姨。”
聽到這個名字，院長顯然有些意外，“我接管這家療養院十來年，遇到詢問病人情況的家屬不少，可來詢問程錦書病情的，小姑娘你還是第一個。”
這話里透露出的信息量可不少啊。
黎笙心念微動，問道，“院長，這么多年，孟家父女倆就一次也沒來看過程姨嗎？”
“那可不！”
院長也是看不下去了，順帶就吐槽了兩句，“身為院長，這些話我本來是不該說的，但事實如此，孟家父女倆完全當程錦書不存在，別說看了，電話都沒打過一個！”
“對了小姑娘，你是程錦書的什么人啊？”院長道，“你喊她程姨，你是她外甥女？”
“嗯......”
其實黎笙都沒想好怎么編，沒想到這院長倒先給她找了個理由和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