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楚噙著淚,手足無措。
祈遇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幾個新來的嘉賓更是將矛頭對準莊呼:“你個烏鴉嘴,能不能說點好話?”
莊呼不服氣了,回道:“關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把他咬成這樣的,再說了,他出事前我沒攔嗎,明明就是他自己不聽,我又有什么辦法?”
“是嗎?可我看你的樣子,倒像是在幸災樂禍呢!”新來的嘉賓中,一個女生突然蹦出這么一句,更是把莊呼氣得夠嗆。
“我怎么就幸災樂禍了,我說什么了你要這么冤枉我?”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啊,著急跳腳不就等于被我說中了么。”
“喂,你不要太過分!”
眼看莊呼就要和那女生吵起來,其他嘉賓七嘴八舌的勸架,木屋里鬧哄哄的,吵得人頭昏腦漲。
“夠了!”
黎笙掃了眾人一眼。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語調也一如既往的平靜,可無形中的那股威壓卻讓爭執中的幾人瞬間噤聲。
“都出去。”
黎笙直接轟人。
木屋很小,但有十幾幢。先前她為了避開其他人,選的是最靠邊的那一幢,卻沒想到祈遇和江楚楚一來,她的耳根子又沒個清凈。
幾個老嘉賓不敢違逆,訕訕的摸著鼻子走了。
剩下三個新來的嘉賓也有些忌憚黎笙的身份,聽話的往外走。
只有剛剛那個和莊呼吵架的女嘉賓撇撇嘴,丟下一句:“切,有什么了不起的。”隨后也揚長而去。
人走了大半,小小的木屋里空氣終于流通。
木板上的黎錦陽終于停止了抽搐。
江楚楚眼神一閃,制止了祈遇準備把黎錦陽帶走的動作,抬頭對著黎笙道:“阿黎,你醫術好,三哥就交給你照看了。我和祈遇哥哥想辦法去弄點吃的,要不然今晚我們都要餓肚子。”
祈遇一聽,也懶得去移動黎錦陽,反正人看著已經安定了不少,挪來挪去萬一加重傷情反倒得不償失。
“楚楚說的對,錦陽就交給你了。”
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黎笙似笑非笑,照看是假,把責任往她身上推才是真。要是黎錦陽真出了什么事那就是她的錯,傳出去別人也只會戳她的脊梁骨。
莊呼都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打抱不平:“憑什么啊!”
可江楚楚已經挽著祈遇的手離開了。
莊呼氣呼呼回頭,就見黎笙半蹲在地給黎錦陽把脈。
他瞪大眼睛:“姐,你該不會真的要救這個白眼狼吧?”
黎笙笑眼看向他,反問道:“你是覺得不該救嗎?”
“倒不是這個意思,就覺得好心沒好報,救了他也不懂感恩,每次都是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連我一個外人都為你不值!”
莊呼抓了抓頭發,又嘆了一口氣:“但是......要真這么眼睜睜看著見死不救,心里這關也過不去。”
黎笙挑挑眉,有些好笑:“開口閉口就是救不救,好像只要我想就能把人救回來似的。你對我就這么有信心?”
“當然!”莊呼看向黎笙,雙眼亮晶晶的:“我家老爺子說,一個人只要信念夠堅定,那就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