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鐘的時間,空曠的街道上只剩下那些被控制住的打手和守衛隊的人。
汪拳嚇傻了。
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被他當成靠山的姨父這次都幫不了他!
“顧隊長,晚、晚上好啊......”汪拳咽了咽口水,訕笑著和顧云洲攀交情,可事實上他和顧云洲又哪里有交情可言?
三天前那個晚上,他被池棠追殺,事后顧云洲雖然救了他,但那之后卻一直都在調查那樁殺人案,大有要給那瘋女人洗清罪名的嫌疑!
不僅如此,顧云洲甚至還讓人在找他當時讓人把池棠弟弟賣掉的交易記錄!
一旦罪證確鑿,就是他被逮捕的那一日!
汪拳怎么能不慌?
可這幾天的時間里,不管他怎么試圖拉攏,顧云洲都不為所動。
眼下更是如此。
顧云洲看了看滿地狼藉以及那些倒地的打手,問道:“誰來給我講講這里發生了什么?”
“我!”董聞自告奮勇地走上前,將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幾天前,汪拳在對面開了一家酒吧,但就憑他那腦子能比得過夜來歌嗎?生意紅火程度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因此,汪拳幾次找茬說要買下夜來歌。
做主的孫月紅當然不肯,結果汪拳就在今晚伺機報復!他先是讓打手裝成客人沖進夜來歌制造了一通混亂,等把客人全都鬧出去了,三四十人沖進來,把夜來歌砸得一片狼藉!
“顧隊長,我說完了。現在我們要求汪拳賠償,另外我家老板已經擬定好了賠償金額,不知道顧隊長能不能協助執行?”
董聞說完下意識看了黎笙一眼,像是在確定這么說有沒有錯。
黎笙微微點了一下頭。
做得很好。
顧云洲的視線掠了出去,最后落在黎笙臉上,他問:“你是老板?”
為了不讓這犀利的男人察覺出自己的身份,黎笙故作高冷,言簡意賅地回了一個字:“嗯。”
一記鼻音,連聲音都辨別不出。
但黎笙沒想到的是,顧云洲這人的腦回路比她想象的還要直接!
他竟然直接從懷里拿出她那條黑色圍巾,問道:“認識這個嗎?”
黎笙心中咯噔,面上卻分毫不顯。
她刻意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了些,坦坦蕩蕩地回道:“認識啊,不就是條圍巾嗎?”
顧云洲端詳著黎笙的表情,確定毫無破綻后,他將圍巾重新收回懷里,然后吐出簡潔明了的幾個字:“執行吧。”
汪拳立即被人從地上拎了起來。
手機也塞回了他手里。
“這、這是做什么?”汪拳哭喪著臉。
“賠償啊,你砸了人家的店,賠償天經地義!”守衛隊隊員拎著汪拳的衣領,喝道:“快點,直接轉賬!”
“可那是八百二十萬啊,這么大一筆數字讓我賠,你們干脆去搶得了!”
汪拳哭爹喊娘,大喊不叫:“我不服!憑什么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這合理嗎?再說了,那小賤人還打傷了我,打傷了我的人,憑什么要我賠償她?”
汪拳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顧云洲身上,哭喊著道:“顧隊長,不信你看看他們寫的賠償清單,一包紙都要算上去,這哪里是賠償,分明就是在殺豬!”
顧云洲伸出手,董聞戰戰兢兢,只能硬著頭皮將賠償清單遞了過去。
看完之后,顧云洲眼睛都沒眨一下,回道:“這不合理嗎?這很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