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反問:“我有嗎?”
“有。”
沈休辭給與了一個肯定的回答,然后他話鋒一轉,越發笑得別有深意:“吱吱,你臉紅,該不會是對我有什么想法吧?”
“......”黎笙皮笑肉不笑,她舉起手邊的刀叉,一刀下去,切開了面前的牛排,然后道:“食不言,寢不語。”
擺明了是不想跟他說話。
沈休辭低笑一聲,耀眼迷人的桃花眼涌動著微微的光芒,他薄唇輕啟,磁性悅耳的嗓音中帶著幾分似有若無的蠱惑:“吱吱,其實只要你想,我可以犧牲一下的。”
“我不想,謝謝!”
黎笙埋頭用餐。
等吃完,她連客氣一聲的意思都沒有,直接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寶珠抱著她最鐘愛的玩偶屁顛顛跟著黎笙進了房間,然后道:“吱吱,我發現你去同澤鄉回來之后,和五爺的關系好像更好了些。”
“有嗎?”黎笙很是詫異,因為在這之前,吳媽也說了差不多的話。
“有的!”寶珠重重點頭,然后嘿嘿笑了起來:“吱吱,再接再厲,爭取把五爺拿下!這樣他的財產都是你的,我們就有用不完的錢了!”
黎笙沒好氣地戳了她一把:“是想要吃不完的糖吧?”
心思被戳中,寶珠捂住自己的嘴巴,盡量不讓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留下。
黎笙搖搖頭,拿了套衣服進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來時,寶珠已經回了自己房間。
黎笙拿起吹風機,給自己吹干頭發。
這時,桌上的手機亮了,彈出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上面只有一句話——
【黎小姐,約個時間,我們談談?】
好理所當然的口吻啊。
黎笙掃了一眼,直接忽略。
發這種短信,卻連自報家門都不會的,一律拉進黑名單。因為這種人,不僅沒禮貌,還有種極度討人厭的優越感。
黎笙把頭發吹干,關上燈準備睡覺之前,她突然想起今天還沒給沈休辭施針,于是又無奈地爬起來,拿起針包走出了房間。
但黎笙不知道的是,在她出門后,桌上的手機又亮了一下,還是剛剛那串號碼,這回上面浮現的內容是——
【我是孟凡。】
然而這條短信剛剛發過來,因為黎笙把這串號碼拉黑的緣故,短信很快消失不見,自動被塞進了垃圾信箱里。
隔壁房間,黎笙在施完針后,她又給沈休辭把了把脈,發現情況一天比一天好,她微微松了口氣,還是叮囑了一句:“這段時間很關鍵,是壓制毒素的過渡期,切記不能......”不能縱欲。
但這四個字多多少少有點難以啟齒。
黎笙拖了個長音,半天沒能說出口。
沈休辭挑挑眉,問道:“嗯?不能什么?”
“不能......縱欲。”黎笙快速把銀針收好,怕他沒聽清,還補充了句:“就是必須戒色,保持心平氣和,不要有某些方面過度的反應,等熬過這個階段,就沒什么影響了。”
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沈休辭也沒想到,她的醫囑竟然是這些。
氣氛莫名陷入一種尷尬的境地。
黎笙拿著針包走出門前,她想起遙洲城對沈休辭的傳言,其中一條就是不近女色,身邊別說鶯鶯燕燕了,就連能靠近他三步之遙以內的女人都沒有。
這么說來......
不慌不慌,五爺不行,所以這種醫囑即便不說也不影響。
黎笙沉吟了一下,含蓄又委婉道:“其實吧,我醫術如何你也有所了解了,五爺要是有其他方面的隱疾,我可以治的,就額外付點診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