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伸手觸摸著屏幕,眼眶驀然間發紅。
“奶奶,母親。還有爺爺,父親。吱吱真的好想你們啊......”
這一夜,漫長而孤獨。
隔壁別墅里。
沈休辭依舊躺在躺椅上。他閉著眼睛,干凈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小奶貓的腦袋,誰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紀開誠走上前,將窗戶關上,輕聲道:“五爺,夜深了,您該休息了。”
“嗯。”沈休辭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人卻沒動。
紀開誠猶豫了兩秒,試探性地問道:“五爺,訂婚宴上少夫人穿的那件禮服,可以證明她后背上并沒有那道疤,說明她確實不是您要找的那個人。那......當年在生死街上您失約的小女孩兒,我們還要繼續找嗎?”
躺椅上的沈休辭驀然睜開了眼睛,一股撲面而來的壓力無形散開。
紀開誠心頭跳了一下,立刻低下頭去:“對不起五爺,屬下不該明知故問的。”
“我看你不是明知故問,是話里有話吧。”
沈休辭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聲音有些冷,也有些沉:“再敢拐彎抹角地試探我,你就不必在我身邊呆了。”
“屬下知錯!”
紀開誠直接跪了下去,直言道:“五爺,我只是擔心,以前可從來沒聽說過少夫人有比溫老還要厲害的醫術,溫老都做不到的事情,少夫人竟然有辦法治您的病!屬下只是擔心,萬一她是那些人派來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紀開誠索性一股腦說了個痛快。
“五爺,我們之前的調查結果,黎家小女是個軟弱可欺的性子,可自從那次她溺水后性情大變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我懷疑她的身份有異。要么她被人掉了包,要么就是她之前藏得太深了!”
不管哪一種可能,都說明黎笙心機深沉,不可不防!
沈休辭漫不經心地擼著貓,像是一點兒也不在意那般,還反問了句:“然后呢?”
紀開誠噎了一下,臉上訕訕的。
說黎笙被掉包這種話顯得他很傻。
哪有人能從頭到腳都長得一模一樣的?
而且他家五爺這態度很明顯了,就算黎笙有問題,他也不覺得那是什么問題。
紀開誠說不出話來。
只見沈休辭抱著貓從躺椅上起身,施施然往里走時,他還丟下一句警告:“阿誠,饒你最后一次。以后這種話,我不想再聽見半句。”
“是,五爺!”
............
翌日清晨。
黎笙將影碟藏了起來,去洗漱時,她順手取下二哥黎曜送的珍珠項鏈,然后找了個盒子放了進去。
今天是周一。
還得去學校一趟。
黎笙吃過早餐后,獨自出門。
在走到黎園門口時,發現沈休辭坐在車里,看那悠閑從容的架勢似乎是在等她。
黎笙也沒客氣,直接坐上了車。
“喵喵~”
奶萌奶萌的聲音從腳底下響起,黎笙低頭,就見一個小白團團跳到了她腿上,一副粘人精的樣子,自來熟地蹭著她的手。
小奶貓毛茸茸的,手感極佳。
黎笙有些喜歡,忍不住問:“我能抱抱它嗎?”
沈休辭低笑一聲,眸光沉沉,道:“它說,它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