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黎笙遠去的背影,沈休辭勾了勾唇。
這小丫頭。
還真是用得上他的時候毫不含糊,能加以利用就絕不手軟。可一旦超越那條線,她就退得干干凈凈,一點人情也不愿意欠。
“五爺,查到了,鐘伍良現在就在醫院,他早就脫離了危險,只不過是想給少夫人定個嚴重的罪名,所以賴在醫院里哭嚎著說他要死了。”
紀開誠躬身道:“鐘家應該不會善罷甘休,目前他們正在聯系律師準備給少夫人定罪。五爺,需要我去敲打敲打他們嗎?”
“不用。”
沈休辭彈了彈身上并不存在的灰,他淺笑如常,可骨子里透出的殺伐之氣半分不減,“備車,去醫院。”
光是敲打怎么夠。
臭蟲,就應該捏死啊。
............
下午一點。
黎笙準時來到了那位求診的女企業家家門口。
溫老已經在那兒等著她了。
見她來,溫老忙上前了兩步,喜道:“師父你來啦!”
黎笙應了一聲,然后問道:“那個孩子現在情況怎么樣?”
“不太好,昨天晚上那孩子的病情就已經加重了,據說孫月紅除了我們以外,還在遙洲城重金聘請名醫。甚至還對外放話,說誰能救她女兒,她就將自己一半身家作為酬謝!”
孫月紅就是求診的女企業家。
溫老怕黎笙不清楚,還特意解釋道:“這可是個鼎鼎有名的女強人,早年間孫月紅在和丈夫離婚后,她為了奪得女兒的撫養權,硬是從一無所有打拼到遙洲城一半的娛樂場所都是她開的。”
“據說后來,孫月紅給了前夫一大筆錢,才得到女兒的撫養權。但就是最近,那小女孩突然就發病了,每次發病都會高燒不退,而且身體越來越虛弱,要是再查不出病因,估計這孩子就真的沒救了。”
溫老一邊說,一邊帶著黎笙往里走。
很快,兩人進到了孫月紅的家里。
孫家的傭人飛快迎上來,客客氣氣道:“溫老您來啦?可能要麻煩您稍坐一會兒,樓上正好有一位大師在給我們家小小姐看診,估計這位大師一出手,我家小小姐的病絕對藥到病除!”
“大師?”
溫老愣了一下,整個遙洲城說得出名號的無非就那么幾個,他問:“誰啊?”
傭人倒也沒瞞著,克制著激動回道:“是鼎鼎有名的針灸大佬,青竹先生吶!”
“......”溫老懵住,下意識看向黎笙。
黎笙也怔了一下,隨后發出一記笑音。
這人,好大的膽子啊。
竟然敢頂著她的頭銜招搖撞騙!
溫老道:“師......”喊到一半,他想起黎笙叮囑不能暴露她的身份,于是改口道:“黎笙同學,我們也上去看看吧。”
“好。”
黎笙和溫老一前一后往樓上走去。
傭人倒也沒敢攔著。
等上了樓后,黎笙還沒進去,就聽見里面那位冒牌的‘青竹先生’正端著大師的口吻宣布道:“孫小姐,只待我施下最后一針,你女兒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