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要等他回應的意思。
說完這么一句,就不緊不慢的拉起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轉身背對著那個人,閉上了眼睛。
身后安靜了一會。
隨即又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應該是他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宋南星的眼睛輕閉著,感受著那一抹灼熱的體溫,逐漸靠近,然后隔著一點距離,停在了那里。
他并沒有其他的動作,就這么安安靜靜的躺著。
宿舍內徹底靜下來。
宋南星這才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依舊定了七點的鬧鐘。
聒噪的鈴聲響起時,外面的天光已經大亮。
窗簾不遮光,有光線漏了進來,室內的一切都格外清晰。
宋南星的眉心輕蹙著,閉著眼睛,伸手摸到了手機,關掉了鬧鐘,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才不緊不慢的抱著被子坐起來,整個人還有點懵。
床鋪旁邊已經空了,那個人不知所蹤。
某位頂流一向很自律,她是知道的。
掀開被子下了床,頂著稍微有些凌亂的黑發,走進了衛浴間。
宋南星拿起牙刷,擠了牙膏,開始洗漱。
抬起眼,視線落到鏡子里時,手指微微頓了一下。
脖頸處,昨天被他咬過的地方,多了一塊淡紅色的痕跡。
顏色不深,但在那一抹冷白色的脖頸上,就格外明顯。
甚至很容易讓人產生,某些方面的聯想。
宋南星沒什么表情的刷著牙,漱完口之后,走出衛浴間,在行李箱里面開始翻找。
房門什么時候被人推開她都沒有察覺。
“在找什么?”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從身后傳了過來。
宋南星頭也沒有抬,嗓音依舊清清淡淡的:“找件高領的衣服。”
“……”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
許京譯高大的身形半蹲了下來,略側著頭,看那人脖頸處的那一抹痕跡,眉眼一抬。
“嘖,怎么紅了?”
宋南星眼睫微抬,淡淡看著他:“你說呢?”
對于這個發現,他似乎有些意外。
可那漂亮恣意的眉眼間卻并沒有看出半分的愧意,桃花眼里落了點細碎的光。
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那一抹紅痕。
“行,我下回輕點。”
宋南星的動作慢了下來,抬起眼睫看了過去。
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所以,這就是他的惡趣味?
故意整她?
想要看她生氣?
一時之間,宋南星的心情有些難以言喻。
那人漂亮的眉眼間滿是惡作劇后的得意。
……還怪可愛的。
注意到他手里拿了件衣服。
視線在他手里那件白色的t恤上看了兩秒,而后又緩慢的抬起眼來,對上他的視線。
許京譯勾起唇角,略歪著頭,像個玩世不恭的大少爺:“衣服已經洗過了,穿這件?”
宋南星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他們那天逛街時買的。
外面是一件黑色的沖鋒衣外套,袖子上兩條白杠,拉鏈沒有拉上,微微敞開,可以看到里面的內搭也是黑色,和他手上這件衣服是同系列。
盯著他看了半晌,宋南星眸光淡淡,伸手接過他手里的衣服,起身走進了衛浴間。
換好衣服走出來。
兩個人身上很明顯的同款不同色的同一個系列。
這件衣服就是正常的領口,沒法遮她脖子上的那個痕跡。
宋南星從行李箱里找了個創可貼,走到浴室內,對著鏡子,把那一抹淡紅色的痕跡給蓋了起來。
許京譯單手抄在褲袋,高大的身軀松松垮垮地倚著門框,看著那人的操作,笑得漫不經心:“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語,叫做欲蓋彌彰。”
宋南星想了想,好像也是。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在脖子上貼一個創可貼。
貼不貼效果好像都差不多。
淺淡的眸光落了過去,宋南星的嗓音清淡的很:“那你就不要做這么奇怪的事。”
許京譯唇角帶著笑,拖著腔調:“哦,可是我開心。”
宋南星的睫毛一頓,盯著他看了兩秒,若有所思的挪開了視線。
這樣就開心了嗎?
行吧。
準備出門之前,想了想,宋南星還是拿上了手機。
許京譯微微蹙了下眉,就這么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嗓音低沉又緩慢,聽不出情緒:“今天不許帶手機去練習室。”
聽到這話,宋南星側過臉,淺淡的眸光落了過去。
以為他是覺得帶手機會影響到排練。
想了想,宋南星很輕的點頭:“好。”
說完這么一句,把手機又放回原位。
對于不能帶手機這件事,似乎也并不太在意。
許京譯的眉眼間劃過一抹若有所思。
看來也不是很愛。
一整天都不聯絡也沒關系。
應該還沒有到要談戀愛的地步?
不管怎么說,最好是讓對方死心,不要再打他小玫瑰的主意。
和昨天一樣,去到練習室的時候,那里還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空蕩的過分。
排練到九點才陸陸續續的有人過來。
只剩下兩天就要公演。
今天要和導師一起排合作舞臺。
陳弈童發了消息,說是下午才能過來,上午還是只有他們練習生在一起排練。
他們大概訓練一個小時,就會休息一段時間。
接下來還會有日常直播。
排完兩個小時的舞蹈。
在練習室后方坐下,宋南星習慣性的伸出手,探了一下許京譯的額溫。
溫度有點偏高。
宋南星眉心微微蹙了下:“你好像有點發燒。”
可能是這兩天的訓練強度有點高。
醫生已經提醒過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
如果是低燒的話,就做一些物理降溫,如果是高燒的話,最好還是去醫院。
宋南星收回手,眸光卻還盯著他:“可以嗎?要不要去醫院?”
如果一直這么反復發燒,擔心他的身體會受不了。
許京譯坐在舞蹈教室的后方,大長腿微微曲起,往后靠著墻壁,下巴微微抬著,側過臉時,慵懶又散漫:“沒事,給我咬一口就行了。”
宋南星長睫微抬,淡淡提醒:“你在發燒,咬我能降溫?”
許京譯側著臉,那雙桃花眼的顏色有些深:“也許能呢。”
如果這個人能再乖一點,任由他按在床上,咬遍全身。
他的燒應該能退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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