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重生后,女帝被皇叔寵成小姑娘 > 第483章 她,血桃毒僵
北疆暴雪越來越大,呼呼吹得寒風滲骨。
  
  鳳燃王哄道:“別怕,萬事有我擔著。”
  
  聞言,小阿寶雙手摟緊男人的腰,帶著哭腔。
  
  “你若輸,我陪你一起死。”
  
  不是錯覺,此話一出,男人安撫她后背的手,驟然僵住。
  
  死寂半晌,只有熊熊燃燒的干柴嗶剝作響。
  
  “小阿寶,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男人松開懷中的小姑娘,眼神溫柔又無奈,像在看她胡鬧。
  
  但她卻執拗點頭,“我知道。”
  
  只有軒轅鳳燃,她的鳳燃皇叔,能夠讓她冒著風雪趕來送死,甚至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害怕和難過,都變成安心。
  
  然而,男人還是不信。
  
  “好,我家小阿寶最聰明。”
  
  說著,堂堂鳳燃王收斂了所有的冷悍,狠絕,低頭抵著他家小姑娘的額頭,緩緩閉上眼睛。
  
  盡管很想藏,但他的低沉嗓音,還是泄露了他此刻的疲憊。
  
  經歷了一年又一年,北疆漫長的凜冬風雪。
  
  還有大大小小,數不清的戰場死亡。
  
  被烽火裹挾的男人,嘶啞道:“陪我休息會。”
  
  “……”其實,小阿寶滿腹心事,根本靜不下心來。
  
  但她還是默然攥住了男人的戰袍,小心翼翼抱住他,靠在他肩膀,靜靜描摹他黑鎧的凌厲冷冽。
  
  很快,主帥營帳里住進一個小姑娘的消息,滿天飛。
  
  雖然鳳燃王對外宣稱,是帝都王府來的侍女。
  
  但幾位副將們都見過帝都的小公主。
  
  滿心懷疑小公主為何冒著性命危險,從繁華帝都跑來苦寒北疆,但就像阿寶一開始打算的。
  
  副將們的心,更穩了。
  
  畢竟他們回過帝都,知道老皇帝寵小女兒。
  
  有帝女在手,不怕帝都朝堂那些奸佞,暗動手腳。
  
  阿寶來到北疆的三日后,暴風雪漸漸平息。
  
  而率斥候外出巡邏的鳳燃王,竟帶回了一株桃花。
  
  “北疆和蠻族毗鄰的凜冬山,有一處山谷,溫暖如春,桃花瀲滟。”男人摸摸他家小姑娘的頭,“小阿寶喜不喜歡?”
  
  “嗯!好喜歡的!”
  
  笑彎了眼睛的小阿寶,認真點頭。
  
  緊接著,又神秘兮兮推著自家鳳燃皇叔出了營帳。
  
  “皇叔不許偷看哦!我要大展身手啦!”
  
  被趕出自己營帳的男人,溫柔輕笑:“需要我提前打水嗎?”
  
  “皇叔打水做甚?”小阿寶茫然。
  
  “免得營帳被你燒了,皇叔來不及救。”
  
  小阿寶瞬間悲憤,“哼!才不用!”
  
  和蓉姑姑學了半個月糕點的小阿寶,還是爭氣的。
  
  桃花糕熱騰騰出爐,營帳也沒被燒。
  
  “快嘗嘗!”小阿寶獻寶似的,遞了裝著晶瑩剔透桃花糕的瓷碟子到自家皇叔面前,“今日可是極特殊的日子哦!”
  
  溫柔笑著嘗了一口的鳳燃王,正想問有何特殊。
  
  臉色卻驟然一冷。
  
  小阿寶呼吸驟緊,“皇叔?”
  
  男人轉身掀了帳簾,厲聲下令,“立刻警戒!封鎖所有出口!!徹查各營,找出蠻族刺客!!”
  
  手足無措的小阿寶,急得眼前水霧彌漫。
  
  而男人回過身來,往她手里塞了一枚沁血玉佩,又雙手摁住她肩膀,安撫道:“皇叔知道,此事與你無關。”
  
  “但你必須懂得自保!”
  
  “聽明白兩件事!”
  
  “一,絕不能丟掉這枚沁血玉佩!”
  
  “二,我若死,立刻離開北疆!回帝都!”
  
  否則,蠻族大軍破關,最先遭難的便是她這大啟公主!
  
  話落,男人不舍地摸了摸她的臉。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快得像走馬觀花。
  
  她的鳳燃皇叔倒在她面前,毒性迅速蔓延心脈,昏迷不醒。
  
  北疆鐵騎的第一副將,陳將軍,見她手里握著沁血玉佩,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轉身派了兩隊護衛對她貼身保護。
  
  隨即,陳將軍按照主帥昏迷前的指令,布防戒備。
  
  然而,世上沒有徹底的秘密。
  
  主帥生死不明,北疆軍中人心惶惶。
  
  而老軍醫把脈之后,唉聲嘆氣,連連搖頭。
  
  “這毒,世間罕見,老夫莫得辦法。”
  
  聞言,小阿寶臉色煞白,看向閉眼躺在床榻的鳳燃皇叔。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她不信,此毒無解。
  
  “要活下去,皇叔你要命硬一些,皇叔……”
  
  “皇叔別走!!”
  
  驚呼聲中,阿寶猛地睜開眼。
  
  見到的卻是,晏海熄。
  
  男人盤坐在她身旁,沉聲問:“你做噩夢了?”
  
  “我家皇叔呢?他的傷究竟如何了?”阿寶匆忙爬起來,雙手用力攥住他衣襟,威脅道:“快說!”
  
  沉默里,晏海熄斂眸掃過小姑娘攥他衣襟的手。
  
  那左腕的布條,血跡斑駁。
  
  他竟然想,她那傷此刻應該很疼。
  
  于是,他不想瞞她。
  
  “我離開大福樓船時,他只剩了一口氣。”
  
  聞言,阿寶如墜深淵,臉色更白。
  
  而他卻盯著她,“他唯一的話,是求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