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重生后,她被病嬌王爺逼婚了 > 287,抓出內奸
  蕭祁御被關在宮里一座宮殿內——本來是應該關大理寺的,但是,他身子太虛弱了,父皇下了恩旨,將他關在宮里的無憂殿內。

  這幾天,樹華神醫每日波奔在皇宮和王府之間。既要照看他,又要照看阿姜。

  那天,他入宮前曾去看了一眼死氣沉沉的阿姜,心疼她為自己這么拼命。離開時清歡跑了來,他又抱了抱清歡,還叮囑她要好好照看母親。

  進宮第三天,他陷入了圍攻中。

  郭孝州被滅口。

  證據被毀。

  秦易等人再次制造冤案,邏輯嚴謹到讓人找不出任何破綻,聽他們辯論,會讓他覺得,這真的是他設計好的陷井,就為了復仇。

  秦易三人當年是功臣,而他是容夕唯一的徒弟,為了證明容夕沒叛國,而故意陷害他們。

  這個局,做得嚴絲合縫。

  他,蕭祁御成為了一個陷害忠臣的亂臣賊子。

  這冤枉官司吃得莫名其妙。

  倒霉的是太子。

  太子以東宮令私調地方軍,是事實,就算秦易等人脫罪,太子這一次這栽頭也算是栽大了。

  所以啊,蕭祁御尋思著,對方這是想借此機會,讓本來就因為私造兵器案而挨了罰的太子,徹底在皇帝面前失勢。

  同時,還能讓他蕭祁御徹底在父皇面前失勢。

  如果,此番秦易三人脫罪離京,想要再拿下他們,就得兵戎相見。所以,這就是幕后人只殺郭孝州,而不殺他們的原因。

  那人要讓大涼徹底大亂。

  沒了東宮太子,沒了鎮邊的靖北王,其他皇子,一個個都不成氣候。他們若造一場反,幕后人可就開心了。

  這樣一個后果,實在可怕。

  所以,秦易他們必須伏誅。

  所以,他請求父皇著人去春曉城拿證據——只是此去,歸來肯會遇到殺戮,六百精兵去,不知能剩多少個!

  五天了,他聽樹華神醫說,阿姜醒了,身子很弱,知道清歡傷得嚴重,她又在研究怎么治清歡的內傷了。

  他思念她,心急如焚,卻不得回家。

  夜幕當中,他立于窗前,望著幽冷的夜空,身上冷的厲害——身體好像越來越差了。

  站了一會兒,蕭祁御關上窗,走回寢殿,準備睡覺。

  外頭忽傳來摔倒聲,好像有夜行人暗算了守在門口的侍衛。

  他暗暗一驚,快步掩到門后。

  咚咚咚。

  有人敲門。

  蕭祁御沉聲問:“何人。”

  “稟殿下,小的乃是江天先生的人。有急事求見殿下。”

  外頭有人小聲回復。

  江天?

  江天將他和蕭祁御送回天都城后就又消失不見了,現在怎會遣人潛入皇宮來見他?

  但不得不說的是:江天真是了得,連皇宮里都能送進消息來。

  他想了想,開了門,進來一御前侍衛打扮的年輕郎君,關上門后,沖蕭祁御行了一個大禮,“拜見殿下!”

  “你要怎么證明你是江天先生的人?”

  現在,蕭祁御身處劣勢,在這天都城內,多少人是那個幕后人的眼線,他根本無從知道,稍一不留神,就有可能遭了對方的暗算。

  那人遞上一塊玉,抱拳道:“這是江天先生給的。他說他要去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他兩天內不回來,就讓我等找機會進見您,將這一件東西奉上。”

  蕭祁御認得那玉,正是江天掛在脖子上的東西,“什么東西?”

  那人奉上一個四四方方密的七巧鎖:“東西就在里頭,先生說殿下一定能打開這個鎖的。”

  這個鎖,似曾相識。

  小時候,他有過這樣一個玩具。

  也是江天給的。

  很復雜,但是,只要知道竅門,就能知道怎么打開。

  “多謝。”

  那人退了出去,還給合上了門。

  蕭祁御來到燭盞下,輕易就將那鎖打開了,看到了里頭藏著的東西,看罷,渾身一顫,眼神中露出驚駭之色。

  隨即,他來到門口,把被放倒的侍衛掐醒,沉聲道:“馬上報稟皇上,我要求見。快。”

  半個時辰后,蕭祁御見到了皇帝。

  一個時辰后,他請到了恩旨,連夜回王府,大內總管高環同行相陪,不離左右。

  *

  午夜時分。

  馬車在王府門口停了下來。

  一個小內侍過來放好凳子,恭身扶蕭祁御下了馬車。

  著地時,他看到王府已被禁衛軍給控制了。

  高環走上去傳了皇上口諭,他們才被放了進去。

  阿緒本在府中巡視,見王爺歸來,很是驚喜,快步上前,叫道:“殿下,您怎么回來了?皇上把您赦免了嗎?”

  “不是。我來見王妃。”蕭祁御有氣無力詢問道:“王妃可還好?”

  “醒來之后恢復得很快,不過,這會兒可能已經睡下了,屬下……這就給您去傳信……王妃見到您,一定很高興……”

  眼見得他要往內院傳話,卻被蕭祁御叫住了:“不用,我等一下再過去。軍師歇下了吧!你過去,把軍師找來,我有要緊的事和他說一說……”

  “好。”

  阿緒跑了。

  蕭祁御由內侍扶著進了客廳。

  天有點冷,他攏了攏身上這件裘氅,又著人在客廳內生起火盆取暖。

  高環跟了進去,就站在他的下首,看著靖北王,這一次,靖北王傷得真是不輕,身子感覺垮得厲害。

  沒一會兒,紀正淳披著一件裘衣跑了過來,老臉之上盡是激動之色:“王爺,皇上怎么放您回來了?”

  蕭祁御微笑地招招手,“嗯,過來,坐下,我有很多事想和軍師聊一聊。阿緒,你讓人上壺好茶過來……天太冷了,我和軍機都需要暖暖身子。”

  “是。”

  阿緒去了。

  沒一會兒,他泡了幾杯茶過來,在坐三人一人一盞,阿緒則在邊上侍立著。

  空氣中散開了一陣淡淡幽幽的茶香。

  蕭祁御喝了一口,粗喘著,感受很是力不從心,沒錯,這幾天,他的情況不是很好,總覺得吃力。

  “殿下,您現在身子這么差,必須臥床好好休息,有什么話,還是現在等您身體好了再說吧……”

  紀正淳一臉的擔憂,感覺殿下身體狀況很糟糕。

  蕭祁御搖了搖頭,微微一笑,無力的眼神在他臉上掃過來,變得銳利起來:“軍師,我就一個晚上的時間。沒事,一時半刻我倒不下……”

  紀正淳瞅了一眼身邊的高環,不明白蕭祁御到底要和自己說什么?

  “軍師,我們相識多少年了?”

  蕭祁御突然這么問。

  紀正淳先是一怔,而后才回答道:“殿下請命到邊關,我奉恩師之命來見您,而后就正式成為了您身邊的軍師。”

  “原來竟這么久了。”

  他回想了一下,感嘆了一句,手在邊上的火盆上烤著,眼神則瞟著軍師,溫溫道:

  “這么多年了,祁御一直視您為親人,從小到大,除了師父,也就您給予了我如父一般的關愛。更是您一直幫助我建功立業,幫著我一步一步作規劃人生。

  “您知道我一心想要為師父翻案,勸我我慢慢來,告誡我必須打下堅實的基礎,才有可能成功。您的那些謀劃,我很多都采用了。您在輔佐我這件事上,絕對是殫精竭力的。”

  這些年,他們榮辱與共,生死不棄。軍師的忠心,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王爺客氣了。我曾受恩于容家,您是容夕唯一的徒弟,我不幫你,誰幫你!”紀正淳這么說著,目光卻在打量王爺,這么晚的天,召見他,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可,既然您選擇幫我師父管教我,輔佐我,為什么您又要在背后對我捅刀子呢……”這話一出,蕭祁御的眼底浮現了心疼之色,嗓音也變得尖利起來。

  而紀正淳臉上則閃過了一絲驚悸之色,便他很快恢復鎮定了:“殿下,您莫不是病糊涂了吧?這是說什么什么胡話,我怎么捅你刀子了?”

  蕭祁御見他不承認,淡淡一睇道:

  “我是病著,病得很嚴重,但我還沒病到糊涂這個地部。

  “我身上的嗜血蠱和斷腸丹,都是你暗中下的。

  “師父麾下將士那封揭發鐘回和秦易通敵的遺書,是你讓人偷的。

  “我大婚日遭遇的種種,是你暗中安排的。

  “還有這次,郭孝州和秦易勾結培養黨羽的罪證,是你讓人偷的。

  “秦易反咬我一口栽贓的證據,也是你仿著我的筆跡寫的……”

  這些指控,他說得無比肯定,只是語氣顯得格外的蒼涼和苦澀,無他,這么多年以來的情份,事到最后竟是一場空,那與他來說,是何等的嘲諷:

  “剛剛在來的路上,我想得很明白了。當初,我救太子陷于險境,那個神秘人是你。

  “那封遺書,唯一有可能知道它藏在哪里的,只有你。因為那日藏的時候,你前腳好像離開了,實際上,你就在門外悄悄看著。因為后來,我曾在走廊上找到了你落下的劍穗。

  “我大婚,你很不滿意我娶阿姜,但你沒表現出來,而是悄悄讓人把清歡捋走,又在劫匪送來信之時故意中了毒,把自己摘清了。可是阿姜曾為你診脈,說你體內中了一種奇怪的毒,這毒,必須每月服藥。

  “至于這一次,郭孝州的罪證,是你讓阿緒去偷的。那些反咬我的證據,也是你寫好后,讓阿緒去辦妥的……”

  說到這里時,他嘲笑抬眼望去:“可笑吧,一直以為,你們師徒倆,是我最最信任的人,結果呢……”

  說到這里,他目光涼涼地從阿緒失去血色的臉孔上一掃而過:“之前,在大涼,我和阿姜所在位置之所以那么快被太后查到,也是阿緒你在通風報信……

  “相處這么多年,原來你們一直就是別人插在我身邊的暗樁。

  “作為一個暗樁你們幫我建立了一份份功勞,為的是哪般?”

  揚揚灑灑把自己的指控,還有困惑,盡數道出,這一刻,他很希望他們能給出一個合理的回答。

  紀正淳始終表現得很平靜,聽完之后,他只是皺眉反問:“王爺,您沒憑沒據,光憑猜想,就認為我背叛了您,是不是太讓人寒心了?”

  阿緒也叫委屈地大道:“王爺,阿緒隨您出生入死,您憑什么這么冤枉我?”

  都不承認。

  也是。

  高環就在邊上。

  一旦他們承認,上稟皇上,就是死罪。

  蕭祁御輕輕一嘆:“我也不想相信是你們,但是,軍師,江天先生已經查到您和雷士誠暗中往來的信件了。雷士誠是冥樓樓主的雷冥的養子。在京城一家開了一家茶館。江天先生早我們很久,令身邊的人找到了他。拿到了你和他通消息的密信。

  “這些天,江天先生失蹤了,他的手下悄悄潛入宮里,找到了我,把那些東西呈給了我。想要看嗎?”

  自袖兜內,他掏出了那幾封密信。

  “這一封,是你密稟已在我身上下了毒;這一封,是你密稟,遺書已被消毀;這一封……”

  他把軍機背叛自己的事件和密信聯系到一起,說完后,強調道:

  “雖然你刻意換了字跡,但是,我是你一手帶大的,你會幾種筆跡,我最是清楚。你可以不承認,但騙不了我……

  “如果你非要耍賴,那就麻煩你把衣服脫了,看你右肩是不是有一塊紅腫。

  “那天,半夜想把小歡歡帶走的人是你吧!

  “歡歡手上有一根毒針,她扎了你一下。你才打了她一掌。那毒是沐云姜獨門密制的,藏在歡歡隨身戴帶的小玉墜里。是云姜讓她拿來防礙身用的。一旦中毒,就會在皮肉上留下紅腫的印象,疼痛難耐,毒難清理……

  “如果你非要否認,那就脫衣驗看。只要你身上沒中那種毒,就是本王錯怪你了,本王立刻向你陪罪……

  “軍師,你敢嗎?”

  最后三個字,透著深深地挑釁。

  紀正淳的面色,那是越來越駭白。

  “紀軍師,我也有點懷疑王爺在胡說八道,要不你脫了衣服,自證清白如何?”

  邊上的大內總管高環聽罷,一字一頓這么說了一句。

  紀正淳轉身往后退,無他,那是不爭的事實,他身上真的被扎了一針。

  待退到相對安全的位置。

  紀正淳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這些事都是我做的……”

  他不再否認,而是大大方方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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