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重生后,她被病嬌王爺逼婚了 > 248,她的身世曝光了;他竟始亂終棄?
  “有道理,如果鐘回取而代之成為樓主,那么整個冥樓就會聽他們使喚,但在之前,如果沒有我師父來傷了雷冥,我估計以鐘回的本事應該是殺不了他的,所以,他肯定是聽說這里出了事,專程跑來殺人滅口的,而不是跟著我們來的……”

  沐云姜有了這樣一個推斷。

  蕭祁御點頭:“可以這么認為。”

  看了一眼死掉的雷冥,沐云姜暗暗一嘆,前世是被她干掉的,這一世是被殺人滅口的。而他一死,冥樓就群龍無首了,必須馬上把它拿下才行:

  “素月,冥樓樓主已死,現在你能以樓主的身份,傳令下去,令樓中之人放棄誅殺朱珠的任務嗎?”

  “能的。我這就去辦。當年,若不是我叛變,雷冥曾經想讓我當他的繼承人,所以,讓我通曉了樓中的調度令,還給了我一塊令牌。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把他們召集起來,把指令發出去……”

  素月說干就干,并且把崇八帶了去。

  是的,素月雖然叛離冥樓已有多年,但是再次回歸時,卻會成為新樓主……

  目送素月離開,沐云姜轉頭看到蕭祁御臉上閃過幾絲奇怪的神情,便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嗎?”

  蕭祁御卻搖了搖頭:“沒事!”

  他坐到一張書桌前,繼續翻找著:“再找找吧!”

  沐云姜點頭,兩個人再次忙碌起來。

  天亮時分,素月已經控制了望岳山莊,并把解除誅殺的指令發了下去,與此同時發出命令,讓樓中左右護法,四大宗師,還有八大殺手悉數回到冥莊,準備開一場冥莊大會。

  素月處理起事物,那絕對是有一套的。

  一個上午,蕭祁御和沐云姜一直在雷冥的書房和臥房查找,竟查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素月說:“冥樓里重要的東西都放在冥莊。這個雷冥每隔一段日子就會借著走鏢離開望岳山莊。回頭,我肯定得去冥莊,到時,我再找找看吧……”

  冥莊在大齊。

  素月曾是冥樓第一殺手,她是從冥莊的死人堆里走出來的人。那里全是高手。當年,她叛逃被抓回去,殺了不少冥莊上的人。

  沐云姜覺得也只能如此了。

  近晌午時分,沐云姜在莊上閑逛,不知不覺爬上了假山,站在山莊最高處的亭子里,望著這座院子,心頭挺悵然的:

  一個人再如何風光無限,或是惡名昭著,一朝落馬,都是難逃一死。

  蕭祁御過來找她,給她披上裘氅,將她攏在懷里,輕輕道:“有一件事,我挺疑惑的……想了好一會兒的,還是決定和你說一說。”

  “什么事?”

  她轉過身問道。

  “我之前聽說過一件事。冥樓樓主培養了一個繼承人,那個繼承人,從小無情無義。但是聰明絕頂,學什么都一學就會,被其授予了少樓主令。”

  他這么說道。

  她靜靜聽完插話道:“然后呢?”

  “有人問樓主,為什么要把樓主之位傳給一個娘們?”

  “樓主說,因為那個娘們是我的骨血。”

  這話一出,沐云姜頓時瞪大眼珠了,驚呼起來:“你是說……素月是雷冥的女兒?”

  那孩子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孤兒。

  “之前,我只聽你說,素月是冥樓里的人,可沒想到她手上還有冥樓的少主令。我猜想,應該是的吧!否則,這些年,冥樓里人難道就這么差勁,竟沒有查到素月就跟在你身邊?”

  蕭祁御摸摸她涼涼的小臉:“除此之外,可能,這里頭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其他隱情吧……”

  沐云姜聽罷想了想,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前世,素月繼冥樓樓主之位,好像是挺順利的,沒有任何人反抗她,輕輕松松就把這個神秘的殺手組織給拿下了……”

  那時,她還有點想不通,現在好像明白了。

  樓中的左右護法可能知道素月這個身份,所以,在素月拿著少樓主令去調度他們時,他們竭力配合了。

  蕭祁御卻有另一種看法:

  “又或者是因為,有人故意讓她繼承了這個位置。”

  “怎么說?”她揚眉。

  “你不是說當年她死得很慘嗎?”

  “嗯。”

  “既然她是樓主,身邊怎么沒一個人能護下她?我感覺她也被人利用了。有人想讓她當樓主,然后,這股勢力就能明正眼順的歸你調度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可實際上呢,他們聽命的是另外一個人。否則,后來的你,都做了女郡公,可你和素月卻一先一后都被他們抓了,這是不是抓得也太順利了?我以為,這不光光是你身邊出了一個羅郡,素月身邊也出奸細了……”

  如此一分析,她恍然頓悟了。

  “你說得一點錯都沒……”

  她那是連連點頭:“不行,我得提醒一下素月,必須當心,那些人表面上是臣服了,結果呢,他們只是在演戲而已。”

  那么多人,也不知是誰在暗中作祟?

  “不急在一時。回頭你再細細交代吧!還有啊,關于她身世的事,你別說。”

  他攏著她,緊緊地鎖她在懷。

  “為什么不說?素月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父母是誰。”

  “一個人在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時,會好奇,心里會懷上希望,會想,如果從小生活在父母的疼愛中長大,那該有多好。但是,當知道他們的存在,并且發現自己是不受歡迎的,知道了反而更絕望。”

  他用下巴輕輕磨蹭著她的額頭:“素月被雷冥送到樓中這么訓練,完全不把她當女兒看,有這樣一個父親,還不如不知道。”

  好吧!

  他說得很有道理。

  “聽你的。”

  “嗯。”

  他應了一聲,把她抱得更緊了,卻不再說話。

  她試著抬頭看他:

  “你心情好像不太好……”

  還撫了撫他的臉。

  “自從陳塘出事后,這么多年以來,我的心情什么時候好過?也只有你在我身邊時,我才覺得我能笑了。只是每次回到陳塘,我都很壓抑。沒事,讓我抱一下就好。”

  他低低地說完,她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抱一下怎么夠,得親一下。”

  她眨了眨大眼。

  他的眼睛卻微微濕潤了。

  “怎么哭了?”

  她有點不解。

  他的目光往天際移了過去,還空出一只手指了指前方,說道:“那邊再過去一段路,有好幾個村子,村子里住的人全是容家軍軍戶的孩子們。

  “陳塘出事后,那些村子都不復存在了。

  “他們有的受不了被冠上叛民的罪名,自戕了;有些改名換姓,回遷到內地去了;有些做了山匪;還有一些被鐘回帶去,被灌輸了不好的思想,可能正想顛覆我大涼,只有我,我安享著尊榮,還娶了妻,有時候,我覺得我很對不起他們……”

  這個男人看著剛強,但是內心卻有一片柔軟的地方,而陳塘舊案,一直是他解不開的心結。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案子積壓了那么多年,不是我們輕易就能將它解開的。等著吧,只要我們聯手,就一定可以將這樁陳年舊案給破了,相信我,我一直是你的福星。”

  “是。你是我的福星。”

  他輕易就被她安慰到了。

  重新看向她時,他的眼底又浮現了幾絲亮光。

  有她在,他便有了新的希望。

  *

  想到控制江湖第一殺手組織冥樓,就得去冥莊。

  雷冥已死,素月覺得為了防止有人借機奪冥樓的生殺大權,她必須第一時間趕去冥莊。

  沐云姜和蕭祁御卻不能馬上去大齊,他得先去邊關,替天子巡邊這件事,他還是要做一做的。

  于是素月就先帶著崇華去了。

  本來素月是想一個人去的,但崇華不放心,她尋思著姑娘有姑爺護著,就讓他跟了去。

  在素月離開之前,沐云姜問了問冥樓里的人:她的師父,江天和那所謂的海外三仙,在擺平了望岳山莊后,跑去哪里了。

  查到的結果是:他們也往大齊去了。

  從望岳山莊離開,沐云姜坐在馬車里,和蕭祁御黏乎在一起,而阿索則在為他們駕馬車。

  走了一段路之后,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猜,我師父會不會也在找你師父的下落。”

  蕭祁御點頭:“有這可能。我曾聽說過,容夕師父年輕時候,曾收獲了一大波郎君的心。師父的結拜大哥江天,雖然沒有表白過,但是,聽說也喜歡我師父。當年,江天曾到邊關來探望過我師父好幾次……只是那時我年紀很小,記不得太多了……”

  “所以,你師父真的有可能活著……”

  沐云姜覺得,這真的是一個讓人大快人心的消息。

  “我也希望師父還活著。”

  如果真的這樣,那么陳塘舊案就能在父皇面前說個清楚了。

  “一定可以的。”

  重生之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她覺得未來是可期的。

  “阿姜,再過去就是陳塘關了,我得得去代天子巡邊。到時,我會把你安頓在客棧,你在那里乖乖等我好不好。等我處理完公事,我們就混在送親的隊伍當中去大齊。這兩天,我不能陪你,你可不許玩瘋了,跑得讓我找不著你……”

  他點點她的小鼻子,提著要求。

  “哎呀,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行了行了,我知道的,我會好好待在客棧,不給你惹事。你也別給我惹事。辦完這里的差事,我們盡快去大齊。”

  一路之上,兩個人嘰嘰歪歪一直在說話。

  阿索在外頭聽著,唇角上揚,覺得殿下自從認得王妃,話是越來越多了。挺好的。

  這天傍晚,他們終于進了陳塘關。

  不知為什么,一進到這里,沐云姜內心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抵觸感。

  想想前世,她就是在這里被扣為人質的,地牢里那漫長的折磨,如今,只要每每回想起來,她就汗毛根根豎起。

  蕭祁御把她安頓在悅來客棧。

  她一看到這客棧,就樂了,說:“這可是江記的產業,你這是把我送到家了。”

  蕭祁御可不知道,只知道悅來客棧的條件那是最最好的。

  安頓好后,蕭祁御就回了將軍府,而沐云姜則把掌柜叫了過來問道:“福叔,最近這些天,師父可有在我們江記的酒樓棧館留宿過?”

  “這個得去查一查。”

  “那就快去查吧!”

  入了夜,掌柜來報說:“老家主曾在大齊的云雀酒館打過酒,身邊還跟著幾個酒友……”

  “往哪個方向去了?”

  掌柜想了想:“大齊金京方向。”

  顯然啊,師父真的是沖那個元朗去的。

  她讓掌柜退下,自己坐在燈下發呆,想著重生起來發生的種種,琢磨著自己前世之死,和陳塘容氏叛國案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聯系?

  半夜,她正要吹燈睡下,有人敲門。

  她問道:“誰?”

  “你相公。”

  她頓時高興地去開門,看到他披星戴月而來,歡喜地投進了他懷里:“你怎么來了?我以為你會睡在將軍府呢!”

  “明天一早就得去巡營,但你孤身在外,我總是不放心的!”

  一進門,他就摟住了她,這才分開兩時辰,他竟如此想念。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忘了嗎,這里可是我的江記客棧。”她摸摸他的臉頰:“外面很冷吧,我讓人給你弄點熱水洗個臉,燙燙腳。”

  “那就有勞娘子了!”

  他溫溫地承受著來自她的溫柔。

  沐云姜轉身出去吩咐小二。

  當小二把熱水送進來,她親自給夫婿擰了一把面巾,看著擦了一把臉,然后,她又倒了一盆子熱水,讓他洗腳。

  “你別弄了,我可以自己來的。你坐著就好。”

  “我也沒洗腳呢。一起洗。”

  夫妻倆又美滋滋地洗了腳,在大水盆里你踩我,我踩我的,玩得水都涼了,蕭祁御這才給她擦了一下腳,把她抱上了床。

  脫了外衣,他們就睡覺。

  對,就只是睡覺。

  這一路過來,他們夜夜同榻而眠,但是呢,他對她的溫存每每都是點到即止的,有些親密做了一半就不再繼續了。

  她也識趣,沒有鬧下去——主要是,她覺得自己這個身體還太小,之前又多災又難的,萬一春風化雨,珠胎暗結,對身子不是很好。

  現在,他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她覺得也挺好的。他對她的珍惜,她能很深切地感受到。

  第二天天不亮,蕭祁御就悄悄起床,回了府,換上鎧甲,拿上長劍,去巡營。

  沐云姜睡到自然醒,用過早膳,就在房里看醫書。

  關于斷腸丹的破解,她一日不曾松卸過,蕭祁御的身體必須是健康的,她的未來才是光明的,大涼的未來才是璀璨的。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一個上午匆匆虛度。

  下午,她到城里逛了逛,去藥鋪問了問一些解毒所需要的藥材,可惜基本上都沒有。

  晚上,她早早睡了,決定第二天去山上采采藥,這附近的山上藥草挺多的。

  半夜,蕭祁御回來了,上床時,她醒來看了他一眼,窩進他懷里繼續睡。

  第二天,她醒來,他已不在,只有余溫可證明他來過。

  吃過早膳,她就獨自到山上采藥,很幸運,尋到了一兩株,量有點不夠,但了勝于無。

  就這么在山上忙了一天。

  傍晚,回到客棧,才坐下,掌柜就跑來了,沖她行禮,問:“少東家回來了,可曾聽說了城里的傳聞?”

  “什么傳聞?”

  “今日靖北王替天子巡營,回來時遇上一個女子攔路,說是靖北王始亂終棄,還帶了一個孩子過去,說那是靖北王的兒子。應該有三四歲了!”

  沐云姜頓時整個人僵在原地。

  什么?

  蕭祁御和別的女人有過一腿,兒子都三四歲了?

  她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心頭第一時間浮現了一個疑問:前世好像沒這件事,這一世冒出這么一個人出來,為什么?

  她想了又想,看了看現在自己的容妝——是江歧的打扮,女扮男裝的模樣,名義上,他現在是蕭祁御的結拜兄弟。

  嗯,那就去瞅瞅,這個結拜大哥的風流賬,到底是真是假。

  扔下藥材,她就出了客棧,牽上自己的馬,來到陳塘關的將軍府——那是守將鄭敞的府邸。

  鄭敞過世后,其夫人以身殉夫,鄭敞膝下無子,這宅子呢,又是鄭家的私宅,官府無權收回,如今,蕭祁御住在那里。

  蕭祁御最初在陳塘關軍營時,一直睡的是營帳。

  后來呢,他的才能一點一點展露出來,鄭敞讓他住到了自己家,把他當親兒一樣養著。

  鄭敞曾說:“如果你不是圣上的皇子,我肯定是要認你當干兒子的。”

  鄭夫人也很是喜歡他。

  再后來,他們都過世了,蕭祁御在則在軍中漸漸有了威名,但是在邊關之上,他始終沒有自己的私宅。

  如果他手上富足,自然是可以自己買的,完全不需要皇帝恩賞。但他是一個窮皇子。所以他就一直住在鄭將軍府。

  每一次他入府,都要把將軍府好好打掃一番,以此來告訴世人,不可忘記為國捐軀的先輩們。

  當沐云姜來到將軍府,時已華燈初上。

  她在暗處觀察,看到今日領隊守在門口的人是阿緒。

  為了防止阿緒進去報信,她沒從正門進,而繞道后門,直接就翻墻進了內院,尋了一處至高點,借著地勢四下巡視了一番。

  然后,她來到一處閣樓,只聽得一個女人在那里高聲悲叫著:

  “蕭祁御,你可是堂堂靖北王,怎么有膽做,沒膽承認?你可以不認我是你的女人,但驤陽可是你的親骨血……如果你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認,那你就妄為男人。”

  同時有個稚嫩的嗓音在那里哭喊著:“阿父,開門,快開門,阿父,你為什么不要驤兒,驤兒是個乖孩子,很乖很乖的……嗚嗚嗚,嗚嗚嗚……”

  呵呵,真是夠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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