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重生后,她被病嬌王爺逼婚了 > 99,聽說你是我郎婿?
  沐云姜心頭咯噔了一下。

  這男子竟是自己的郎婿,長得倒是很好看,就是怎么這般清冷?

  那眸光,似那山間冷風,對上時,冷嗖嗖的。

  蕭祁御也聽到了這聲叫,不覺劍眉一皺,哪來的“小夫人”一說,于位大娘怎么能這么亂稱呼人?

  想來定是藥大師在瞎介紹。

  沐云姜呢,站在夕陽底下,面色是蒼白的,眼睛無比清澈,歪著小小的螓首,正好奇地張望著他。

  從她看他的目光來看,她當真是失憶了——顯得無比陌生。

  “聽說,你是我郎婿?”

  下一刻,她跳下高高的臺階,沖他跑了過來,停在三步遠處,盯著他又觀望了一番,隨后仰著小小的下巴,小眉毛微微蹙起,疑問道:

  “還有,我是誰?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

  “然后,我這手上的傷,是怎么弄的?”

  她揚著受傷的手臂,眼底全是疑云,希望他可以解她困惑。

  蕭祁御想解釋的,他們并不是夫妻。

  于大娘卻在邊上插了一句話:“祁郎君,你家娘子餓了,我正要帶她到我家吃點面食,你也一起過來吧,都到飯點了……藥大師這邊可沒什么好吃的……”

  伴著這句話,沐云姜的肚子無比配合地叫了三下,以表示她真的餓了。

  “咕……咕……咕……”

  簡直響徹云霄。

  這叫聲,叫得極特別,還能生出一個能轉彎的調子來。

  沐云姜干干一笑,這一笑,笑得特別的憨,眼底堆出了幾絲羞臊,因為阿索在邊上撲哧笑了出來:

  “這肚子叫得真是能耐啊!”

  她窘著,瞪著:“不準笑……我這肚子是在抗議你們把它餓壞了……”

  蕭祁御也有點忍俊不禁。

  這個時候的她,真的是太嬌憨了,那咬牙的模樣,氣鼓鼓的模樣,真是好生招憐。

  于大娘也笑了笑:“小夫人,走走走,去我家,大娘今天殺了一只雞,正燉著呢,等一下給我們就下雞湯面來吃……”

  大娘太熱情了,直接就把沐云姜給帶了過去。

  “那我先過去了,你快過來啊……我還有好多問題問你呢……”她轉頭沖他燦爛一笑,還揮了揮小手。

  那惱意,來得快,去得也快。

  卡在蕭祁御喉嚨里的解釋,就這樣生生地被咽了回去。

  阿索把主子的背簍卸下,咕噥了一句:“主子,于大娘誤會了,您怎么不解釋清楚啊?”

  “等一下再說吧!”

  他去溪邊洗了一下手,解下綁著袖子的綁帶,四下望了望。

  風景極好。

  暮色里,炊煙正在裊裊升起,空氣里隱約帶進了一些飯菜香,漂亮的晚霞把村子映染在一片金色的殘光中……

  竹屋,小溪,柳樹,籬笆墻,是這里的特色風景。

  這里民風純樸,家家戶戶都以賣藥材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過得極為安逸恬淡。

  如果不是他心里藏著師父的冤案,往后余生,他真的挺想在這里養著。

  每天簡單過活,也是極好的。

  可惜,他沒那福氣。

  閉上眼,他長長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這鄉野的芳香之氣,心是寧靜的。

  在河邊佇立了一會兒,他轉身走向于大娘家。

  離得不遠。

  和藥廬就隔了兩三戶人家。

  這里的藥農,家中宅子都是用毛竹造的,屋前都圍著一個籬笆墻,墻內有種著菜,養著雞啊鴨的,家家戶戶都是自給自足。

  待走近,他看到沐云姜坐在屋外頭的花壇邊邊上,正在和大娘家那只大白貓玩耍。

  那貓雪白雪白的,渾身沒有一根雜毛,極漂亮。

  大貓很黏人,又不怕生,不管誰來都會黏著要和人玩。

  這會兒,白貓被沐云姜抱在懷里。

  白貓叫一聲,她也叫一聲。

  “喵阿嗚……”

  “喵阿嗚……”

  夕陽下,一人一貓,叫得正歡。邊上又開著明麗的月季花,如此意境,極雅,極暖,極美……

  “夫君,你快過來看呀,這只貓好會撒嬌,回頭我們也養一只吧……太讓人喜歡了……”

  沐云姜看到這個男人時,想都沒想就叫了一聲“夫君”。

  這一聲叫,嬌嬌軟軟,甜甜糯糯的,叫得蕭祁御心臟一顫,在對上人家那明媚的美眸時,他不覺暗暗吸了一口氣。

  撲通撲通,心臟竟是一陣亂跳。

  這一刻的她,明眸善睞,笑若桃花,流光燦燦。

  他的腦海,忽閃過那樣一句話: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原來,女子的嬌美,女子的笑靨,竟會有這樣一種攝人魂魄的力量……

  蕭祁御竟看呆了眼。

  但她不是他的夫君,她這樣叫,不合禮數。

  他必須糾正。

  蕭祁御走了過去,看著她擼貓擼得好歡,現在解釋他們不是夫妻這碼子事,是不是有點破壞氣氛?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養過小動物,但后來在大齊國做人質時,他多了一個妹妹,妹妹特別愛養小貓小狗。然后,他們就養了一只金色的小狗。

  妹妹可喜歡小狗了,連晚上都要抱著睡。

  蕭祁御怕小狗生跳蚤,每天都要給狗狗洗澡,狗狗不配合,就會鬧得一身水。

  后來,父皇用萬兩金子將他從大齊贖回去。

  在路上,他們遭到了追殺,妹妹走丟了,狗也被打死了。

  五年的人質生涯結束時,在那漫長的苦難記憶當中,只有妹妹和那條兒狗是唯一溫馨的時光。

  回到大涼后,他過的依舊是受人白眼的苦日子——倒是能吃飽肚子了,但他再也沒養過寵物。

  他怕傾盡一切養大的貓貓狗狗,會被別人賤踏,而自己卻無力救它們。

  往往感情越是深,失去時心越痛。

  不曾擁有過,失去時也就不會悲傷難過。

  “夫君,你快看,她好喜歡我的。她還生了一窩小貓貓,那邊有一只金色的橘貓,大娘說,可以送給我們……我想要,我們可以養嗎?”

  她放下那只大白貓,轉身噔噔噔跑去從貓窩里抓出一只可可愛愛的小橘貓。

  小小糯糯一只,被捧在沐云姜那雙玉也似的手掌上。

  她笑白著一口貝齒,眼珠子里溢出明亮的光芒,那是晚霞照在她身上折射出來的景象。

  “這只頂頂漂亮,我好喜歡,太喜歡了,我要這只,必須養,沒得商量……”

  她的眼睛在霞光下,熠熠生輝。

  蕭祁御怔怔地看著,驚訝啊,原來心無城府的她,竟是這么的天真爛漫,彎彎的笑眼,堪比月亮。

  “好。”

  就像被攝了魂一般,他的嘴巴里竟不由自主就應出了這么一個字眼。

  “哈哈,小家伙,你得跟我回家了,夫君同意我收養你了,你開心嗎……不過,就算他不同意,我也是要養你的……從今往后,以后我來罩著你。我就是你姐姐了……”

  蕭祁御無力一嘆:“……”

  這小東西雖然失了記憶,但是骨子里卻始終透著一種強勢。

  所謂出嫁從夫,一切都得以夫君的意愿為主,結果呢,她心里存的竟是這樣一種想法。

  阿索在邊上看,越看越看不明白。

  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

  主子怎么不解釋清楚,而且還默認了這樣一層身份。

  “夫君,你來摸摸,這毛,絲滑絲滑的……”她把那小東西放到了他手上,開心地和他聊起了天來:

  “要不,我們給她取個名字嗎?”

  唉!

  他感覺回到了十幾年前,才三歲的妹妹,非要給小狗取名字。

  軟軟的小東西躺在手掌上時,他的心跟著柔軟了下來。

  就好像回到了年少時。

  “你想給她取個什么名字?”他問。

  她想了想,抬頭問:“我叫什么名字?”

  “云姜。姜姜。”

  他如實相告。

  當他咬出這個小名時,他的心臟,又亂跳了兩下。

  這么叫她,心里竟生出了一種奇妙的滋味。

  “那你叫什么名字?”

  她近距離看他,越發覺得他五官英俊極了,忽覺得嫁給這個“衣冠禽獸”,可能是她賺了。

  “祁御。”

  他吐出這兩個字時,嗓音顯得特別好聽。

  她忽然覺得她好喜歡他的聲音。

  “怎么了?”

  蕭祁御發現她盯著自己在發呆。

  “我……我決定了……就給她取名叫:金毛吧!”

  本來,她想給小橘取個好聽點的名字的,結果,腦子一懵,嘴里居然冒出這么一個名字來。

  呵呵。

  這名字,其實也挺好的對吧!

  蕭祁御愣了愣,還以為她會取一個和他們的名字相關的名字,結果就這么草草地以皮毛的顏色取了一個小名。

  “是不是很貼切它?小金毛,你的皮毛,真的是太漂亮了。”

  沐云姜笑瞇瞇地和小金毛頂了頂額頭,決定將錯就錯。

  小金毛極溫柔地應了一聲。

  她眉眼彎彎,開心地直叫:“你聽見沒,它答應了,它還說它很喜歡很喜歡……呀,它在舔我,這是在表示感謝……對,沒錯……它喜歡的不得了……”

  蕭祁御的唇角,狠狠抽了一下:“……”

  某貓的貓語,是這樣解釋的嗎?

  她好會瞎扯淡。

  但是,這一刻的她,卻是格外天真可愛的……

  就只是一個猴淘猴淘的皮孩子,在童言童語。

  他竟不覺得無聊,目光一直黏在她吹彈可破的小臉上,快被她無憂無慮的笑容迷住了。

  怎么辦?

  她在用她清澈如山泉的另一面,迷惑他,勾引他……

  而他,根本無力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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