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重生后,她被病嬌王爺逼婚了 > 72,一個假設,他疑她重生?
  待完沐完浴,蕭祁御整個兒冷靜了下來,又恢復到了那個高冷孤傲的狀態,一身玄袍束玉帶,他去了書房。

  沐云姜正在書房前的小花園賞花。

  今年寂月花開得比往年要晚,正好今日開了。

  她站在那一樹高的花樹下,人比花嬌,倒是別有一番情致。

  三皇子府是清冷的,布置簡單,園子主要是常綠灌木為主,就書房那邊種了兩壇花。

  那是蕭祁御從邊塞移植過來的,花了大把的心血養成。

  寂月花,花開繽紛,有五種顏色,雖然名字叫寂月,但開起來卻是花團錦簇,格外的熱鬧好看,而且,每一朵花都特別的大。

  三皇子多是侍衛,幾乎沒有女使和嬤嬤,一幫子的糙老爺們,如今,壇下有美人,美人比花嬌,倒是讓這森嚴的府邸多了一些溫暖之色。

  在書房附近當值的侍衛,是跟了蕭祁御多年的心腹,看到府上出現這樣一個姑娘時,忍不住多都看了幾眼。

  “三殿下,你家這花極好看,我很喜歡,從哪能買到。我也想養幾株。”

  沐云姜發現有人欺近,指著那花問了一句,都忘了行禮。

  這一刻,一身玄袍的他看著實是有點嚴肅——這個人不茍言笑慣了,也只有在江歧面前會顯露幾分溫和。這樣板著臉的他,真是太不可愛了。

  兇巴巴的。

  本來,她是想調頭就走的,實在是有些事和與他說,就留下了。

  “沒地方買,這是我從陳塘關移栽過來的。”

  “那你能割愛,讓我一株嗎?”

  她實在是喜歡得緊。

  之前,她化身江歧時,這兩株已經滿是花苞,就是還沒開,開了才知竟如此好看。

  “不行。”

  拒絕得真是干脆。

  沐云姜忍不住瞟了一眼:這個三殿下,真是摳門。

  “三殿下,我每次給你看診都費我藥材,你倒好,到現在連一兩診金都不曾給過……你們三皇子府不會這么窮吧!”

  三皇子府的確不怎么有錢,蕭祁御的奉?有限,還喜歡做散財童子,他應該是這世上最窮的皇子。

  “你想要多少診金?”

  蕭祁御走近隨口問了一句。

  “只要這花樹。”

  “花樹不送人。那是我栽下將來送給我妻子的聘禮。沐云姜,你這是想嫁入三皇子府嗎?”

  這句忽悠人的話,不假思索就從嘴里蹦了出來。

  沐云姜頓時瞪大眼,忙道:“呃,原來這是聘禮,不好意思,你怎么不早說……當我沒說。”

  騙鬼呢。

  他眼里,裝的是天下是皇權,栽花樹當聘禮,就是為了嚇退她。

  不過,她真心挺好奇的,這樣一個心心念念全是家國天下的人,最后怎么就跑來陳塘關救她,還中了羅郡的奸計。

  到底是怎樣的利益驅動他,這么做的。

  結果,還把自己的小命給玩完了。

  蕭祁御也覺得剛剛自己的話有點莫名其妙,似有占她便宜之嫌,忙轉開了話題:

  “沐云姜,我且問你,你的醫術和毒術是跟誰學的?”

  剛剛他有問過府中的醫正,虧得有沐云姜,否則,他若長久睡下去,耽誤了查案不說,身體也會垮掉的。

  而沐云姜一來,只稍稍施了幾針,他就醒了過來。

  醫正說:“殿下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如果可以,最好把沐云姜留在府上,這樣,殿下若有什么情況,她可以及時為您醫治……”

  “我行走江湖,吃的是百家飯,睡的是百家床,學是旁門左道,三教九流的本事,我都會一點,最后融匯貫通,自成一家。”

  她才不交代自己的背景呢,她和他不用那么事事交代。

  蕭祁御哪能看不出來他在搪塞自己,沒再勉強,只道:“我查到了……”

  “啊……”

  這話題轉得有點沒頭腦。

  “你查到什么了?”

  “你給我的畫像,那個叫羅郡的人,另有一個畫名叫羅霆,現在在東宮當值……”

  沐云姜頓時瞪大了眼珠子。

  我的天,那小子,竟還和東宮有勾結?

  她想都不想就叫了一句:“我昨天看到那禍害和皇上的養子蕭大郎君在車里談笑風聲……三殿下,敢問一句,大郎君蕭祁恒,和二郎君蕭祁和,是怎樣的人?”

  蕭祁御不由得定定看了這個小女娃一眼,站在花樹下,個頭那么小,就像一個頑皮女娃,可是她眼底的犀利之色是怎么一回事?

  一個底層的小女子,從來不曾來過天都,可是她在稱呼祁恒和祁和這兩位天都勛貴時,態度竟像是在稱呼兩個無名小卒一般。

  就好像,她與他們的社會地位是平等的。

  實則呢,她是泥塵,他們則是天上星辰。

  “我大兄祁恒善于籠絡人心,表面圓滑,實則詭詐,他看似只對皇上忠心不二,其實一直在暗中積聚力量。

  “我二兄祁和沉穩,不喜結交,只做份內事,他族人盡數被滅,對名與利都不感興趣,一心想復仇,很想打仗……”

  蕭祁御道出了這兩個義兄的看法。

  “那如果,我打個比方啊……”

  沐云姜從花壇上跳了下來,仰視這個站在臺階上的高大男子,眼底全是盤算之色,說之前,還四下望了望,壓低了聲音:

  “要是,有朝一日,你的弟弟們全死光了,有人還勾搭外頭算計了你,把你也弄死了,你覺得,這兩個人之間,哪個更希望你死翹的……”

  蕭祁御目光一利,這小姑娘怎敢說出如此駭人的假設出來:

  “沐云姜,你這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這種話都敢說,一不留神,是要被滅九族的……禍從口出,你知不知道……”

  許是來歷江湖,所以,她說話是百無禁志的,但此地不是山野之間,而是天都,一不留神被有心人士聽了去,一夜滅族,也是有的。

  是以,他忍不住訓了一句。

  “放心,其他人面前,我不會說,你不一樣嘛……”

  這話完全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

  沐云姜在發現蕭祁御神情一幽時,意識到這話有點曖昧不清,透著一種莫名的信任,忙糾正道:“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病人,肯定不會出賣我的對吧……”

  “不管是祁恒,還是祁和,都有可能想殺我……”

  他突然作了回答。

  “為什么?”

  “蕭祁恒,我射殺了他的結發妻子;蕭祁和,他的族人,因我師父,全族被殺……”

  想不到他和他們的關系,竟是如此不堪。

  前世她竟沒聽說過。

  祁恒的妻子死是被人刺殺,這是記載于史冊的,不想竟是被蕭祁御射殺的。

  蕭祁御淡淡道:“現在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什么?”

  “你這個假設是怎么來的?”

  直覺在告訴他:她不是在亂假設。

  難道她身負異能,可預見未來之事?

  之前,夢中的自己說過所謂的“前世”,或者,她是重生之軀?

  故提前把一切看透了。

  想想初會于溫泉,她曾在他咬她時,先一步喊了一聲:

  “不要喝我的血。”

  所以,她現在說的是將來可能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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