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重生后,她被病嬌王爺逼婚了 > 51,結拜成兄弟
  蕭祁御眼底的亮光,一點一點暗下,就像烏云蔽住了太陽:

  “也是,我會給你帶來麻煩,是我考慮不周。”

  像他這樣的人,實不該有過份親近的朋友。

  她聽著眼珠子一轉,心頭一動,忽又改變主意了:

  “倒……也不是嫌你的意思……算了,你想結拜便結拜吧,我江歧闖蕩江湖這么多年,從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結拜?你倒是說說看吧……”

  一掃臉上的落寞之色,他雙眼再次發光,“你當真不悔?”

  “有什么好悔的?到底結不結?”

  “結。”

  他噗通就跪下了。

  沐云姜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

  蕭祁御看著她,眸露高興之色,雙指指天,朗朗起誓道:“我,蕭祁御,與江岐一見如故,志趣相投,今日愿結為異姓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她跟著起誓:“我,江岐,與蕭祁御曾共過患難,脾性相合,今日愿兄弟相稱,從此,福禍共擔,生死不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阿索,上酒。”

  蕭祁御高聲吩咐。

  沐云姜立刻叫道:“酒就不要喝了,你這身子,還是喝茶吧……”

  蕭祁御立刻改口:“阿索,上茶。”

  阿索忙奉上兩杯茶。

  蕭祁御和沐云姜各執一盞,對視一眼,說道:“天地可證,日月可鑒,今日始,我們便是最好的兄弟。”

  兩個人遂以茶祭天地。

  “江歧,我癡長你幾歲,以后便是你大哥了。”

  “好的,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沐云姜行了一禮。

  蕭祁御忙扶起她,對阿索說道:“阿索,從今往后,阿歧就是三皇子府的二主子。見阿歧如見我……”

  “是。”

  阿索應聲。

  沐云姜在心中暗暗一嘆,做夢也沒想,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以這種方式成了三皇子府的二主子。

  “另外,把我對面的憶農軒整理一下,以后就讓阿歧住。”

  他還細心地為她安排了住處。

  “是。”

  阿索立刻命人去收拾。

  憶農軒主子已經打理了多年,里面布置得很清幽簡單,但件件物品都是主子親手挑選的。

  以前,他們曾一度以為主子是有了意中人,這才安排了這樣一個住處。

  憶農之意,耐人尋味。

  現在才知,主子憶的竟是這樣一個江湖小子——農乃是神農山之意。

  “那個,大哥,昨夜我為了照顧你,一宿未睡,現在既然我無事了,那我就先去睡一睡?”

  她實在是太困了。

  雙眼皮已經忍不住要打架了。

  “好,阿緒,你快帶二主子去歇下。”

  屋外進來另一個侍衛,立刻領著她去了。

  阿索等他們走遠了,才低聲問道:“主子,您怎么突然想到與江歧結拜?”

  “要不然我怎么留住他為我所用?”

  蕭祁御覺得身子很虛,坐了下來,閉了閉眼。

  心下其實是有點歉疚的。

  今日,他對他是用了心機的,只因他是江歧——鬼才訟師,不光能雄辯,能為冤者申訴,更能剝絲抽縷調查奇案。

  如今,他得了皇令要查私販海鹽案,這事,他倒可以自己查,但關于“容氏叛國案”,他查了已經多年,還是沒多大進展,如果能留住江歧,于徹查舊案來說,必是有利的。

  此生,他活著唯一的心愿便是:翻案,為師父平反。

  關于江歧,他聽說過他不少傳聞。

  最神奇的是,這孩子七八歲時就隨其師父一起破了天門山鬼火案——據說最后破案的就是一小孩。江歧之名就是那會兒慢慢于江湖上流傳開的。

  后來,年年都有關于他的神奇傳聞傳來。

  天南地北,他一直在游歷諸國,并于諸國中留下美名。

  之前,他就想過,或者可以將他尋來,助自己查那樁不可觸碰的舊案。

  然,那舊案太過沉重,牽扯也廣,連皇上都不敢碰,他若去碰,那就是自尋死路——若把他人牽扯進來,那人一旦泄密,與他就是一場劫數。

  如今,自己想要找的人,被命運送到了面前,他自然不能錯過。

  結拜為兄弟,待他以誠,但為了換他真心相助。

  蕭祁御知道:這番算計,很是自私。

  二弟,實在是對不住啊!

  *

  住進憶農軒第一天,沐云姜就發現這里的家具,和當年在神農山的差不多,住在這里,讓她免不得記起當年種種。

  這一天,她呼呼睡了一天外加一夜,睡得倒是甚為踏實。

  沐云姜住進憶儂軒的第二天,名滿天下的三殿下蕭祁御竟然親自下了廚,做了四菜一湯。

  沐云姜嘗了嘗,那味道還是記憶當中的味道,只是她的心情已變得無比微妙。

  坐在美味佳肴面前,她瞄了一眼對面的結拜大哥,再想想前世恨她入骨的心情,這才重生幾天,她與他見面也就不過幾次,怎么就演變到同桌吃飯了呢?

  還是他親手做的。

  在她前世的記憶里,蕭祁御冷傲不可親近;他深謀遠慮;他心思狡詐;他害死了所有皇子;他道貌岸然;他是偽君子。

  現在呢。

  他在為自己剝大蝦。

  所以,前世她認識的到底是誰?

  真是活了一個寂寞。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她有點無所適從。

  但他還是把剝好的蝦擱到他面前,說:“以前在神農山時就和你說過的,以后再遇上,一定請你吃一頓山珍海味。不過,我府上食材比較簡單,今天就隨便做了幾道,回頭我再尋廚子好好做一頓。”

  “大哥做的很好了,我就不行。從小吃百家飯長大,混吃騙喝,就是不會弄東西。”

  她小時候最會偷雞摸狗,餓了就偷東西吃,后來大了一些,倒是會弄吃食的,但她弄的真不好吃。

  “大哥,既然你是皇子,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怎么會做這么好吃的飯菜?”

  她知道蕭祁御小時候曾當過人質,被敵國當奴隸般對待過,所以,他對吃食并不講究,能在邊塞之上與將士同苦。

  但她現在只是江岐,一個江湖小子,怎了解皇族之事,畢竟三殿下這段過往很不光彩,民間是鮮少敢口口相傳的。即便有些傳說,皆是語焉不詳的。

  “是我師父教我的。”

  “你師父是……”

  她故作不知。

  “前輔國女將軍容夕。”

  提到這個名字時,蕭祁御的聲音特別的溫和,眼底也泛出了少見的溫潤柔光。

  那是他見過的最彪悍的奇女子:

  文,可戰世間大儒;武,可敵諸國名將……

  她之光輝,可照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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