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傅寒舟及時趕到,剛剛情況突然,她還真有些不知所措。

    傅寒舟余光掃了她一眼,低聲道:“我知道邵恒的事對你打擊很大,你想替他報仇,但是我希望你能先注意自己的安全。”

    陸晚蘇默默低下頭,感覺胸腔里夾著一股難受:“我知道我不該那么沖動,可我忍不住。我一想到邵恒還躺在重癥監護室里生死未卜,而害他的兇手卻還在逍遙法外,甚至蠱惑民心,顛倒黑白,我就難受。”

    看著她泛紅的眼睛,傅寒舟知道,她心里還是過不去這事。

    “那群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卻還幫著兇手來指責我,他們”

    話還沒說完,陸晚蘇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傅寒舟將她緊緊圈在懷里,身上好聞的淡香將她整個人包裹其中,極具安全感。

    他手撫摸著她的后腦勺,語氣雖然一如既往的淡漠,卻帶著鎮定人心的感覺:“你很在意他們說的話?”

    陸晚蘇咬著唇,沒吭聲。

    傅寒舟并不在意她的沉默,繼續道:“如果你在意,你就徹底輸了。你剛才不也看到了,那群人就是隨波逐流的墻頭草,他們甚至根本不在意真相是什么,只是想圍觀看個笑話,發泄自己內心積壓的不滿罷了。你跟這群人解釋就是在浪費口舌,何必在意他們的看法和說法呢?”

    陸晚蘇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傅寒舟會這樣開導她,頓時心底涌過一陣暖意。剛剛的不開心和難過,瞬間煙消云散。

    “我知道。”她悶聲道:“我只是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要是我早一點處理好這些事,邵恒就不會出事了。”

    聽見她說這種話,傅寒舟眸光沉了沉。他將女人從懷里推開,捧著她的臉,認真看著她;“陸晚蘇,我再說一次,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陸晚蘇盯著他曜黑的雙眸看了片刻,突然吻了上去。

    傅寒舟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但是這次他沒有拒絕這個吻。

    他知道陸晚蘇這個時候是最煎熬,最難受的時候,他不想在這種時候讓她更難過。

    感受到男人的回應,陸晚蘇眼眶有片刻的濕潤。

    分開后,她抱著男人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頸窩,小聲說:“謝謝你,老公。”

    許久沒聽見這個稱呼,傅寒舟有片刻的恍惚,但很快就冷靜下來。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淡淡道:“走吧,上去了。”

    “好。”陸晚蘇伸手,與他十指相扣。

    電梯緩緩上行,隨著叮的的一聲停了下來。

    剛出電梯,陸晚蘇就看見監護室門前站著兩個黑衣保鏢,顯然是傅寒舟安排的。

    他們剛靠近,保鏢就趕緊打了聲招呼:“傅總,夫人。”

    “嗯。”傅寒舟看向里面,沉聲問道:“有什么異常嗎?”

    “沒有。”其中一個保鏢回答道:“除了醫生過來給邵先生做過檢查,期間并無其他人來過。”

    “知道了,你們好好盯著,有任何異樣及時匯報。”

    “是,傅總。”保鏢齊聲道。

    因為重癥監護室里是無菌環境,所以一般人不能隨意出入。陸晚蘇只能趴在玻璃上,看著里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