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柚皺了皺眉,冷聲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正巧我也討厭你,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省得彼此礙眼。”

    說完,她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懶得跟溫瑜再多說什么。

    想到陳文姝的囑托,溫瑜抬手準備敲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手一下頓住,隨后轉身快步跑下了樓。

    韓文喻剛把車鑰匙交給代駕準備上車,就見溫瑜跑了下來,徑直朝他走了過來。

    她緩了口氣,臉上堆起一抹自認為很美的笑容,朝韓文喻伸出手:“你好,我叫溫瑜,是溫柚的親妹妹,可以認識你一下嗎?”

    溫瑜長相雖然算不上極美,但笑起來卻很嫵媚,完全繼承了她母親長相的優點。在學校,她還沒有拿不下的男生。所以她自認為拿下韓文喻,也不在話下。

    但很快,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韓文喻直接無視了她,打開車門上了車。隨著砰的一聲關車門聲響起,溫瑜才從震驚和尷尬中回過神來。

    她氣的臉色漲紅,眼底滿是不甘和怨恨,憤然地收回了手。

    看著坐在車后座的高冷男人,溫瑜不甘心還想再試一次,手還沒敲到車窗玻璃,就聽見里面傳出一聲低沉的嗓音:“開車。”

    她臉色一僵,下一秒車子便飛速開了出去,險些將她碰倒。

    好不容易站穩,韓文喻的車子早就消失在了路口。

    溫瑜不甘心地跺了跺腳,罵了句臟話,然后灰溜溜的轉身走了。

    江市,醫院。

    焦急的等了很久,陸晚蘇終于看到手術室的燈滅了。她趕緊從長椅上起身,還沒走到門前,手術室的大門就已經打開。

    一個中年男醫生走了出來,看向陸晚蘇:“病人身體多處骨折,臟器疲累,顱內出血。經過搶救,病人已經基本脫離了生命危險,但能不能醒,就要看造化了。”

    陸晚蘇臉色一白,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醫生,問道:“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說他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嗎?”

    雖然很殘酷,但醫生還是點了點頭:“雖然病人送醫及時,但受傷太重了,要是四十八小時內都不能清醒過來,那變成植物人的概率就很大了。”

    他話剛說完,陸晚蘇身形晃了晃,整個人像是脫力了般朝后跌去。

    傅寒舟連忙扶住她的肩膀,支撐著她才沒有摔倒。他將人攬進懷里,看向醫生問道:“那如果他真的成了植物人,后期還有沒有醒過來的可能?”

    醫生點點頭:“這個也說不定,也許有奇跡發生,還能再醒過來也不一定。”

    醫生這話非但沒有起到安慰作用,反而讓陸晚蘇更加絕望。她靠在傅寒舟懷里,緊緊抓住他的衣袖,眼睛紅的厲害。

    她不敢想要是四十八小時后邵恒沒有醒過來會怎么樣,她該怎么跟邵恒家里交代?他們曾經已經失去過一個兒子了,難道要他們再失去這個唯一的兒子嗎?

    不,絕不可以。

    陸晚蘇突然激動起來,她一把抓住醫生的手,滿臉哀求道:“醫生,我求你救救他,他不能成植物人,我”

    “陸晚蘇你冷靜一點。”傅寒舟一把抓住她,將她往懷里帶。

    “我冷靜不了,你讓我怎么冷靜?”陸晚蘇情緒整個崩潰,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從臉頰滾落。她自責痛苦地仰頭看著傅寒舟,嗓音哽咽嘶啞:“是我,是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