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駛出大廈。

    傅寒舟站在頂樓,看著車子漸行漸遠,最后消失在雨中,默然松了口氣。

    這個女人向來聰明,分寸把握的很好。

    要是她真不走,他還真有些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了。

    車上暖氣開的很足,陸晚蘇卻莫名覺得身上發寒,不自覺地裹緊了披肩。

    陳姨一直透過后視鏡在看她,瞧見她的動作,連忙關心地回過頭詢問:“夫人,您冷嗎?”

    陸晚蘇搖了搖頭,只覺得衣服濕濕的,黏在皮膚上很難受。

    陳姨有些擔憂,隨即吩咐司機將溫度再調高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

    下車的時候,陸晚蘇只覺得頭重腳輕,走路都有些飄。

    陳姨一手打著傘,一手扶著她,進門才看見她臉色有些不正常的陀紅,正想問她晚餐要吃什么,陸晚蘇就搶先開了口。

    “陳姨,晚飯我不吃了,我上樓去了。”說完,就腿腳發軟地往樓上走。

    陳姨盯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隨即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回到房間,陸晚蘇將被雨水打濕的帽子和圍巾取下,拿了干凈的換洗衣物便進了浴室。

    她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簡單沖了個熱水澡,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陳姨端著煮好的姜湯上樓,站在門口抬手敲門:“夫人,您睡了嗎?”

    屋內沒有回應。

    陳姨猶豫了下:“夫人,我給您煮了碗姜湯,可以送進去嗎?”

    屋內還是沒有任何響動。

    難道睡著了?

    陳姨想到陸晚蘇那個狀態,有些擔心。怕陸晚蘇出什么事,遲疑了下說道:“夫人,我進來了。”

    說完,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室內一片寂靜,沒開空調顯得有幾分冷。陳姨皺了皺眉,朝里走了幾步,就看見倒在床上已經睡著的陸晚蘇。

    她松了口氣。

    見陸晚蘇被子都沒蓋好,趕緊走過去。將姜湯放在柜子上,伸手準備幫陸晚蘇把被子蓋好就出去。誰知無意中觸碰到了她的肌膚,這才發現她身上滾燙的。

    陳姨趕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燙手的厲害,顯然是發燒了。

    她連忙從抽屜里找出溫度計,給陸晚蘇量了一下。拿起來一看,三十八度二,頓時有些慌了。

    連忙轉身出去找了藥箱,找到退燒藥又急忙倒了杯溫水,低聲喊道:“夫人,您發燒了,起來吃點藥再睡吧?”

    陸晚蘇感覺頭重的厲害,眼皮也很沉。聽見陳姨的聲音,她緩緩睜開了眼睛,還沒看清,又很快昏睡了過去。

    陳姨這下徹底慌了,顧不上許多,趕緊出去給傅寒舟打了通電話。

    傅寒舟今晚沒打算回錦悅華庭,準備繼續住在他江灣的另一棟別墅里。誰知道車子剛開出公司,陳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什么事?”傅寒舟嗓音冷酷。

    陳姨急聲道:“先生,不好了。夫人發燒了,藥也吃不進去,人也叫不醒,您趕緊回來吧。”

    聽見陸晚蘇又出事的消息,傅寒舟驟然攥緊了手機,臉色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