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房間里亂成那樣,連門都壞了,根本沒法住人。
更重要的是,她今晚和傅寒舟鬧成這樣,傅寒舟如果不在她旁邊的話,她睡不踏實。
看著女人哀求的眼神,傅寒舟不得不承認,他該死的心軟了,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了。
但想到陸晚蘇今晚做的蠢事,他心底剛剛消下的火氣又蹭蹭上漲。
他是真有點不知道該拿陸晚蘇怎么辦了。
見他不說話,陸晚蘇眼底的光一寸寸熄滅,神情也驟然變得失落。但她還是不死心,怕傅寒舟直接拒絕,連忙補充了一句:“我可以睡沙發,行嗎?”
傅寒舟眼底閃過一抹隱晦的情緒,終究還是沒能狠下心來,將她拒之門外。
他將位置讓開了些許,冰冷出聲:“你最好像你說的那樣,沒有別的目的和想法。否則,別怪我把你丟出去!”
聽到這話,陸晚蘇愣了愣,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傅寒舟的意思,但還是不敢確定地又跟他反復確認了一遍:“你同意我留下了?”
傅寒舟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邊往里走邊說:“記住,睡沙發,不許越界。”
陸晚蘇眼底閃過一抹驚喜,連忙拎著藥箱跟了進去。
將門關上,她跟著走到沙發邊,站在邊上顯得有幾分局促。
傅寒舟看到她不安的模樣,微不可察地擰了下眉,隨即從床上拿了個枕頭扔給她,然后吩咐道:“衣帽間的柜子里有被子,自己拿,別想等我伺候你。”
陸晚蘇抱著枕頭一愣:“我沒有那個意思。”
傅寒舟冷笑了聲,轉身進了浴室去拿干凈的毛巾擦頭發,沒有再搭理她。
陸晚蘇忍不住嘆了口氣,將手里的東西放下,然后去衣帽間里找了床蠶絲被出來。
房間內開了空調,體感溫度并不算冷。
陸晚蘇才將被子鋪好,傅寒舟已經將頭發擦干的差不多,從浴室里出來了。
她立馬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幫你上點藥吧,你這樣明天怎么出門上班?”
剛剛周時深和傅寒舟打架的時候,誰都沒有手下留情,全都往各自臉上招呼,剛開始傷看著還不算太明顯,現在過了會兒,傷處的淤青和浮腫就慢慢顯現出來了。
他這要是不上藥,明天絕對沒法出去見人。
陸晚蘇也不信傅寒舟會頂著這張五彩斑斕的臉出去見人。
果然,聽見陸晚蘇的話,傅寒舟猶豫了一瞬還是走了過來。顯然剛剛在浴室照鏡子時,也瞧見了臉上的傷。
見傅寒舟肯配合,陸晚蘇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幫傅寒舟擦了些消腫化瘀的藥膏。
冰冷的膏體一抹上去,頓時感覺到皮膚上一陣涼意襲來,瞬間疼痛緩解了不少。
傅寒舟黑眸一瞬不眨地盯著她,女人冰涼的手指,動作溫柔,仿佛生怕將他弄疼一般......
他突然心頭悸動,看著那張殷紅的唇,很想吻上去。
但這個念頭剛剛從心底冒出,就被傅寒舟迅速果斷的扼殺住了。
他抬手揮開陸晚蘇上藥的手,豁然起身:“夠了,我自己來吧。”
說著,就直接伸手將陸晚蘇手中的藥膏奪去,然后拿著進了浴室。
沒兩分鐘,傅寒舟已經擦好藥走了出來,眼神又恢復一貫的清冷淡漠,仿佛什么也沒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