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容被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安撫兒子,就見梁濤被身后的獄警強行摁住。
梁濤拼命地掙扎,不肯松開電話:“梁洵這個野種憑什么能得到一半家產,我不服!媽,你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李秀容看著滿臉瘋狂的兒子,眼淚止不住地下落,強忍著難過繼續道:“濤兒,媽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等你出獄后,會有律師帶著贈予協議去找你的。”
梁濤簡直不可置信,他還一直幻想著等他出獄后,就能接管梁家產業,能夠有足夠的資本去和傅寒舟對抗。可現在他竟然失去了繼承權,這讓他怎么能接受。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不是你說的,不管什么你都會幫我的嗎?”梁濤徹底情緒失控,掙扎著將獄警推開,抓著電話大吼:“你去殺了那個野種,殺了他!”
獄警連忙上去把他拉開,死死摁住往回拖。
李秀容瞬間站了起來,哭著喊道:“放開我兒子,放開他!”
可是沒有人理會她,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梁濤被拖走,瞬間一股無力感將她淹沒。
身后的獄警提醒道:“李女士,探視結束,請馬上離開這里。”
李秀容將電話掛了回去,緩緩轉身,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出了監獄,身后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李秀容抬頭望著天,心底漫出一股強烈的恨和絕望。
突然她聽到耳邊傳來腳步聲,一抬頭就看見面前站著兩個陌生男人。
她正準備呼救,就被人用浸了迷藥的手帕一把捂住嘴。幾秒后,就失去了意識......
車子開出市區后,凌霄就用黑布蒙住了陸心柔的眼睛。又開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車子在林中的一棟二層洋樓前停了下來。
“把她帶上去。”
凌霄吩咐了一聲,開車的男人立即下了車,動作粗魯的拽住陸心柔手上的繩子,將人往房子里帶。
而陸心柔并不知道,陸晚蘇就站在她旁邊,親眼看著她被帶進去。
等人進去,凌霄才走到陸晚蘇面前,將一個錄音筆遞給了她:“她很警覺,我沒套出什么有用信息。”
“謝了。”陸晚蘇接過錄音筆,打開聽了一遍,頓時有些失望。
但是她也猜到了,畢竟前世她被陸心柔騙了這么多年,都沒看穿陸心柔的真面目。
陸心柔又豈會因為凌霄詐她的幾句話,就陷進去,把實話說出來。
凌霄點了支煙,抽了一口夾在指尖,似笑非笑道:“我記得你以前跟你這個妹妹關系很好,怎么突然懷疑她要害你?”
陸晚蘇眼神閃過一絲戾氣:“那可能是我以前眼瞎了吧。”
凌霄挑了挑眉,沒多問什么。
陸晚蘇將錄音筆收了起來,放進大衣口袋,隨口問道:“李秀容那邊怎么樣?”
凌霄吐了口煙霧,視線看向林中:“李秀容去監獄看她兒子去了,應該是要跑路。不過她晚了一步,被我的人抓到了。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快到了吧。”
話音剛落,林中就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陸晚蘇抬頭,看見一輛黑色商務車朝著他們開了過來,然后停在了他們面前。
車門打開,男人從車內鉆了出來,陸晚蘇才看到倒在車后座的李秀容。見她沒動靜,頓時挑眉看向了凌霄。
“畢竟是在監獄門口,不好控制。”凌霄解釋了一句,然后給手下遞了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