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臉色有瞬間的陰沉,隨后又恢復如常,冷哼了一聲:“你別忘了,金家背后的靠山是誰。”
傅寒舟冷笑:“別說陳漴已經從任上退下來了,就算他還在位,要保金家,也沒有可能。”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色冷淡地看著傅老爺子:“這件事我有我的打算,即便您插手也不行。”
說完,傅寒舟便轉身朝外走去。
下了樓,唐雁淑還在生氣。
傅寒舟不想繼續糾纏,便沒有走近,直接站在幾米遠說:“奶奶,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
還在等傅寒舟低頭的唐雁淑一聽這話,頓時坐不住了,直接從沙發上起來,快步走了過去。
“我事還沒跟你說完,你......”
“這件事沒什么好說的,我有我的決定,希望您不要再干涉了。”傅寒舟淡聲打斷了唐雁淑,給她氣的不輕。
她剛想說話,傅寒舟卻沒給她機會,直接轉身離開了。
唐雁淑不可置信地看著孫子的背影,隨后囔了起來:“真是反了天了!”
傅知宜連忙上前扶住氣的顫抖的唐雁淑,還沒來得及哄,唐雁淑就一把抓住她的手,怒聲道:“你看看他,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為了那個女人,現在竟然都敢頂撞我了,好,好的很吶!”
“媽,您別生氣了,您又不是不知道......”
傅寒舟走出了客廳大門,身后那些讓他煩躁的聲音消失在耳邊。
隨后走出傅家大門,坐上了車,離開了老宅。
周氏私人心理診療室。
周時深給鄭嘉嘉做了心理催眠后,看見她安靜睡去,這才起身離開了診療室。
巨大的玻璃墻外,陸晚蘇看著里面的鄭嘉嘉,滿臉都是擔憂。
周時深走過去,后背靠在桌邊,同樣看著躺在診療椅上的鄭嘉嘉,笑道:“每個陪同病人來診療的家屬,都是你這幅表情。”
陸晚蘇一愣,這才注意到周時深在旁邊,打量了他一眼道:“沒想到寒舟找的心理醫生竟然是你,我有點意外。”
周時深慫了聳肩:“我當心理醫生有這么意外嗎?”
陸晚蘇盯著他,誠實地點了點頭:“很意外。”
這下輪到周時深愣了愣,隨即笑了出來,抱著胳膊故作威脅道:“你還真是跟小時候一點沒變,說話這么直接,就不怕得罪我,故意給你的小助理穿小鞋?”
陸晚蘇笑了笑:“我了解你,你不是這樣的人。”
周時深怔了下,隨即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好吧,不跟你開玩笑了。”他站直身子,瞬間切換到工作模式,表情嚴肅道:“剛剛你也看到了,以她現在的情況,最好每周都過來進行一次心理治療。不過這也是治標不治本的,最好的辦法還是要解開她的心結才行。”
周時深喜歡單獨面對病人問診,進行心理催眠,過程中經不起任何干擾,所以才會設置這座玻璃墻。
如果有病人家屬想了解病人病情,可以清楚地在墻的另一面看見里面的一切。
陸晚蘇剛剛就在外面,看見了整個過程。
當鄭嘉嘉被催眠引導,下意識回想起那些恐怖的事情,情緒失控時,陸晚蘇就知道單靠心理催眠引導恐怕沒辦法完全治愈鄭嘉嘉的心理創傷。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傷害她的那些人都付出代價,才能消除那些事情帶給她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