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舟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沉聲道:“我知道了。”
“傅總。”宋年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疾步朝傅寒舟走過去,看到手術室還亮著燈,眼底掠過一抹擔憂。
傅寒舟放下手,看向宋年:“你來的正好,稍后你打電話約一下江市權威的心理醫生,讓他給鄭嘉嘉進行心理治療,費用我來出。”
“是,傅總。”
宋年話音剛落,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傅總,陸小姐的傷已經處理好了。除了腦后縫了三針,有輕微腦震蕩外,沒有別的外傷。只要留院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知道了。”
醫生朝他微一頷首,便轉身離開了。
這時候陸晚蘇也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因為麻藥還沒過,所以人暫時還沒清醒。
為了讓陸晚蘇醒來能盡快見到鄭嘉嘉,傅寒舟特意將兩人病房安排在隔壁。
他讓宋年去隔壁看著鄭嘉嘉,自己獨自守在陸晚蘇床前。
看著女人渾身的傷,傅寒舟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卻在即將觸碰到她臉頰上的傷時,停住了,眼底閃過一抹深深自責。
又是因為他才......
傅寒舟手死死握成拳頭,指骨的傷因為皮膚繃緊泛起刺痛。
沈風推門進來,輕微的聲響引起了傅寒舟的注意,他瞬間收斂好所有外放情緒,神色恢復一貫地冰冷。
“傅總,剛剛......”
沈風剛吐出幾個字,就被傅寒舟抬手制止。
“出去說。”
男人吐出幾個字,隨即站起身朝外走去。
沈風連忙跟了出去,小心翼翼帶上病房的門。
“什么事?”
沈風壓低了聲音:“剛剛金總打電話過來,為傷了夫人的事道歉,希望您能看在兩家合作的關系上,饒了金冉冉這一次。”
“不可能。”傅寒舟語氣冰冷,態度決然:“告訴金安國,除非他親自處置了金冉冉,否則金家就等著給她陪葬吧!”
“您的意思我已經傳達給金總了。”沈風早就知道為了夫人,傅總絕不可能輕饒了金家:“只是金總態度也很明確,誰動他女兒,他就跟誰翻臉。就算是您......也不例外。”
全桐城都知道金安國有多寶貝這個女兒,所以即便傅寒舟已經拒絕過了,還是為了金冉冉一次次低頭給她和傅寒舟牽線。
要不是忌憚傅寒舟,就憑他讓人打斷了金冉冉的手,金安國也絕不會善罷甘休,更別提親自認錯求和了。
“很好。”傅寒舟眼神里透著狠戾:“那就讓他給他的好女兒陪葬吧!”
沈風面露猶疑,明顯還有幾分顧慮:“可是傅總,金家背后靠著陳老爺子,萬一......”
“就照我說的做。”傅寒舟語氣冷沉地打斷他:“如果他不摻合也就罷了,可他若執意要保金家,那就一起死吧。”
“這桐城,也是該換換天了!”
陸晚蘇一睜開眼,就感覺頭疼的像是要炸開,她下意識伸手想摸下后腦勺,就被一只冰涼的手捉住了。
“別動,你頭上縫了針,不能碰。”
男人的聲音讓陸晚蘇渾身一震,她猛地抬頭朝傅寒舟看了過去,瞧見那張熟悉的臉,她再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徑直從床上爬起來,撲進了他懷里。
猛嗅了一口男人身上的味道,淡雅幽冷,熟悉的味道讓陸晚蘇瞬間感覺安心,就連頭疼惡心的感覺都緩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