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輛越野車降下車窗,車上的男人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見到趙思甜還活著,他吐掉嘴里的香煙,啟動車子調轉方向想對她進行二次碾壓。但還沒等他動手,趙思甜便耗盡了最后一點力氣,慢慢合上了眼睛,痛苦地死掉了。
男人盯著看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將車子熄火走了過去。
他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趙思甜脖頸的大動脈,又試探了下鼻息,確認她真的死了以后,才拿出手機給賀向明回了個消息,然后撥通了報警電話。
“你好,這里是桐城私人醫院,我撞人了......”
因為角度原因,賀向明只聽見了劇烈的撞擊聲和刺耳的剎車聲,他沒有看見過程。直到他的人發來消息,他才滿意地勾了勾唇,讓人將拍攝到的畫面發給了傅寒舟。
另一邊傅寒舟已經得到消息,得知賀向明的解決辦法就是找人撞死趙思甜后,臉色倏然陰沉下來。
這個女人的確該死,但賀向明這么做明顯是在故意挑釁他,向他示威!
賀向明應該早就知道趙思甜的計劃,他是在故意縱容,甚至是推波助瀾想要借這個女人的手除掉陸晚蘇。哪怕事情敗露,賀向明也早就想好了怎么脫身。
他不該放了這個畜生的。
傅寒舟眼底生寒,看著視頻里血肉模糊的女人,冷聲道:“宋年,賀家的情況查的怎么樣,什么時候能動手?”
宋年察覺到了傅寒舟的怒意,連忙道:“傅總,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收集了賀崇挪用公款,偽造公章的證據,以及賀向明偷稅,迷奸公司女藝人的罪證,證據全部都整理好了,隨時可以交給警方。”
傅寒舟從沒打算放過賀向明,不過是看穿了陸晚蘇的顧慮,他才暫時放走了賀向明。他本來想著,如果賀崇父子能安分守己,他還可以從輕處置,但現在看來,真沒必要對畜生心慈手軟。
“打電話聯系賀崇,讓他明天召開記者發布會,按照之前的協定,讓賀向明當著所有媒體的面,承認曾經做過的所有壞事。”傅寒舟沉聲道:“在記者發布會之前,將收集到的證據交給警方。”
“那賀向明那邊呢?怎么處理?”
“暫時不用管他,讓人盯著,只要他不離開桐城就不用管。”
宋年遲疑了下,問道:“那夫人那邊要告知一聲嗎?”
“讓陳導把趙思甜的死透露給她就行,其余的不用多說。另外給醫院打聲招呼,一定要檢查仔細,確保她的傷沒有問題才能讓她出院。”
“是,我現在就去辦。”宋年轉身,快步離開了書房。
賀崇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去桐城的路上,聽完宋年的話,賀崇氣的當場砸了手機,讓人加快速度趕往桐城。
而賀向明這邊,還在等傅寒舟來找他,可是等了快一個小時,連趙思甜的尸體都被拉走了,傅寒舟也沒有露面。
就在賀向明快等不住的時候,他病房的門終于被人推開。
賀向明以為是傅寒舟,連忙從沙發上起身,嘴角的笑容剛剛揚起,就對上了賀崇怒氣沖沖的臉。
看見賀崇的瞬間,賀向明嘴角的笑容就僵住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賀崇三步上前,一巴掌狠狠抽在了賀向明臉上。
“逆子!”
賀崇指著賀向明,氣的渾身顫抖,眼中寫滿了憤怒和失望:“我不是早就告誡過你,讓你不要再去招惹傅寒舟,你為什么就是不聽!還要和那個女人攪合在一起,你是不是非要氣死我你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