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送走金安國和金冉冉,就趕緊折回來,當著傅寒舟的面,給那個出租車司機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喂,誰啊?”
宋年將免提打開,放到桌子上:“你好,請問你是王文超先生嗎?”
“是,你是誰?”對方的聲音透著一絲警惕。
“我叫宋年,這么晚打擾您是想問一下,您今晚在天盛酒店門口接了一個去西城區影視城那邊的女孩子,你們到目的地了嗎?”
司機遲疑了兩秒,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說道:“是不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穿著一件米色大衣的女孩兒?”
“對,是。”宋年連忙道。
“我沒送到地方,她中途接了個電話,然后有個年輕男人來接她,我看他們去的方向,好像也是影視城附近。”
這句話一出,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冷了好幾個度。
宋年也沒想到會聽到這種話,心里懊悔不該打開擴音。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傅總已經聽見了。
“謝謝,打擾了。”宋年生怕司機再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趕緊掛斷了電話。
他小心翼翼地抬頭觀察了眼傅寒舟的臉色,果然肉眼可見的陰沉,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傅總,這件事肯定是個誤會,您要不給夫人打個電話,興許......”
他話還沒說完,傅寒舟就冷笑著打斷他,咬牙切齒道:“我就不該管這個女人!”
他擔心這個女人半夜回去不安全,結果是他自作多情。
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忘了他警告過她什么!
宋年臉色也不好看,但還是幫著解釋:“也許夫人只是讓顧先生送她回酒店,并不是......”
“你不用再說了,出去吧。”傅寒舟耐心徹底耗盡,語氣冰冷地下達逐客令。
宋年知道再說下去他也聽不進去,只好拿上手機離開了。
門剛合上,傅寒舟突然猛地抄起桌上的玻璃杯,猛地砸向了面前的電視。砰的一聲,電視屏幕被砸的四分五裂,杯子也掉到地上,碎成了渣。
他看著屋內的狼藉,眼底布滿血絲,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突然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指骨傳來劇痛,傅寒舟卻恍若未覺,臉色冰冷到了極點。
他真可笑。
今晚他特意將這個女人的手機號從黑名單拉出來,本以為她會打電話過來,可沒想到不僅沒有一個電話,她甚至還......
傅寒舟感覺到從未有過的難堪和挫敗感,而這一切都源于這個女人。
陸心柔剛接完李秀容的電話,知道一切都處理干凈了,就算陸晚蘇真的報警,也查不到什么蛛絲馬跡,這才放下心來。
正準備睡覺,電話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