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蘇坐在床上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冷汗順著額頭滴進頸側,她只覺得心臟跳動異常,不安感在逐漸擴散。
這一刻她非常想念傅寒舟。
想見到他,想聽到他的聲音。
她迫不及待地撈過手機,顫抖著手撥通傅寒舟的電話,等待電話接通的每一秒都對她來說格外煎熬。
可是電話響了近一分鐘,直到自動掛斷,電話那頭的男人也沒有給她半分回應。
陸晚蘇一顆心瞬間迭入谷底,變得冰涼。
她知道傅寒舟的習慣,即便是睡著也不會將手機設置成靜音,加上他睡覺警覺,只要手機在他旁邊他不可能沒有聽見。
唯一能說通的解釋就是,他聽見了,但是他不想接她的電話。
陸晚蘇鼻尖酸澀,瞬間紅了眼眶。她有些不甘心,也像是自欺欺人,再次撥通了這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熟悉機械的女聲再次響起:“抱歉,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滾燙的眼淚砸在手背上,陸晚蘇慢慢將身體蜷縮起來,仿佛這樣才能給予自己一絲安全感......
屋內沒開燈,傅寒舟夾著煙坐在沙發上,目光冰冷地盯著桌上在響的手機,沒有動。
他的腳邊到處散落著煙蒂,煙霧飄散在整間客廳。
直到手機聲音停下,再也沒有響起,他才扔掉燃燒完的香煙,倒了杯酒,仰頭一口灌了下去。
清晨,宋年剛打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煙草味。
他頓時嗆的咳了一下,走出去一看才發現傅寒舟失神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目之所及之處,都是熄滅的煙頭,以及散落的酒瓶。
宋年當場愣住,他可從沒見過傅總如此失控的模樣......是因為夫人?
他走過去,趕緊將窗戶打開通風。
聲音驚動了傅寒舟,他看了宋年一眼,一言不發地從沙發站起來,轉身進了屋。
宋年擔憂地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就趕緊去將桌上和地上的狼藉清理干凈。處理完后,又趕緊去書房,整理昨晚沒處理好的工作。
可剛進去他就發現,那個被摔碎的筆記本,還躺在地上。
宋年連忙走過去,彎腰正準備撿起來的時候,發現了垃圾桶里的相框。
他愣了下,神色微變......他記得這是夫人的照片吧?
宋年伸手將照片撿了起來,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因為丟進垃圾桶,沾了些煙灰。
他趕緊抽了張紙巾,將相框擦的干干凈凈,又擺回了原來的位置。
剛做完這些,他就聽見推門聲,傅寒舟走了進來。
他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清爽的沐浴露香氣,頭發濕漉漉的,身上已經換了一身干凈筆挺的昂貴西裝,絲毫看不出頹廢陰郁的模樣,冷漠矜貴一如從前。
如果不是傅寒舟眼下透著些許青黑,宋年都覺得剛剛在客廳看到的那些,都是他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