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沖擊到被燙傷的肌膚,陸晚蘇疼的嘶了一聲,下意識想縮回手,被傅寒舟死死摁住。

    “疼也給我忍著!”傅寒舟冷著臉,嗓音不悅:“知道疼你才能長記性,以后才不會干這種蠢事。”

    陸晚蘇張了張嘴想解釋,但看到傅寒舟生氣的臉,又默默將話咽了回去。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傅寒舟訓斥的話到了嘴邊又吞回去了,拉著她沖了冷水好幾分鐘才松開。

    沖完冷水后,陸晚蘇明顯感覺疼痛減輕了幾分,就又順手拿了個碗,邊說邊準備動手:“砂鍋里還有醒酒湯,你喝......”

    傅寒舟一把將碗奪了過去,重重砸在案臺上,冷聲道:“我說了我不喝,陸晚蘇,你能不能不要總做多余的事?”

    “我只是看你頭疼......”

    “用不著你操心!”傅寒舟冷喝著打斷她。

    陸晚蘇抿著唇看著弄臟的地板,眼底閃過幾抹失落難堪:“我只是想關心你,我沒有別的意思。”

    看到陸晚蘇這樣子,傅寒舟心里就一陣煩躁,說出口的話也控制不住的難聽:“你的關心就是給我添亂?”

    陸晚蘇咬了咬唇,一言不發地彎下腰,準備將地上的碎碗收拾干凈。

    傅寒舟臉色更沉了,上前一把拽住陸晚蘇的胳膊,拉著她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我要收拾——”

    “閉嘴。”傅寒舟冷聲喝道。

    兩人的爭執將住在一樓的陳姨吵醒,陳姨披著衣服出來,剛好撞見傅寒舟拉著陸晚蘇要上樓。

    看到她,傅寒舟隨口吩咐:“陳姨,收拾下廚房。”

    陳姨不明所以,但看兩人這架勢便知道肯定是又吵架了,忙不迭地答應了一聲,就去收拾廚房了。

    傅寒舟拉著陸晚蘇回了房間,將她甩在床上,就去書房將藥箱拿了過來。

    他打開箱子翻找到燙傷膏,朝陸晚蘇伸出手:“手伸出來。”

    想到傅寒舟那句“添亂”,陸晚蘇倔脾氣也上來了,她伸手想拿過燙傷膏:“我自己來。”

    “手給我。”傅寒舟加重了語氣,態度不容置喙。

    見陸晚蘇不動,傅寒舟直接伸手抓住她被燙到的右手手腕,誰知道剛碰到,面前的小女人就發出一聲輕呼。

    “疼......”

    傅寒舟冷眼看著她,薄唇掀起一抹譏誚,提醒道:“陸晚蘇,你老老實實上藥,別想再耍什么花......”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傅寒舟就看見陸晚蘇的手腕腫了,肌膚還泛著紅,明顯是他剛剛用力太大捏的。

    傅寒舟頓時皺起眉:“怎么弄的?”

    原以為是陸晚蘇裝出來的,沒想到她是真的受傷了,難怪她會失手打翻醒酒湯。

    陸晚蘇猶豫了下,實話道:“我今天和溫柚去逛商場,看到個四五歲的小男孩一個人在電梯上,差點摔下去,我就伸手接住了他,可能是那個時候扭了一下。”

    當時就痛了一下,后來逛街的時候她也沒太感覺到疼,就把這件事給忘了。直到剛剛醒酒湯煮好了,她準備端上樓,誰知道手腕上傳來一陣刺痛,就失手打翻了。

    不過幸好她閃的快,被燙傷的不嚴重,抹點藥估計明天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