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我再騙你,還是你自欺欺人?”
牧星野朝她逼近一步,高大的身軀陰影籠罩下來,極具壓迫感。陸晚蘇往后退了半步,身子抵在墻上。
他微微探身,與她相隔不過一拳的距離,看著那雙淺色的瞳眸,笑著說:“蘇姐姐,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我知道真相很殘忍,可是與其一直活在謊言和欺騙中,不如及時止損。”
牧星野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笑著對陸晚蘇說:“我想你應該需要這個。”
看到U盤的瞬間,陸晚蘇呼吸滯了一瞬,神情掙扎猶豫。
牧星野像是盯著一只即將到手的獵物一般,一點也不心急地看著她。他相信,陸晚蘇會拿走這個U盤的。
過了近半分鐘,陸晚蘇才顫抖地伸出手,從他手中將U盤拿了過來,死死地攥在掌心。
牧星野露出滿意地笑容,故意貼近她的耳側,溫熱地氣息撲灑在她耳后,輕聲笑道:“蘇姐姐,我會等你的,我——”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他后面的話。
陸晚蘇將他重重推開,那一巴掌打的手心震的發麻。她瞪著牧星野,眼神冷的可怕:“請你放尊重一點!”
牧星野低著頭,抬手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跡。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到臉上的情緒。
場面靜謐了幾秒鐘,牧星野才慢慢抬起頭看向陸晚蘇,目光格外復雜。
“蘇姐姐,我......對不起,我不是......”他神情逐漸變得慌亂,語氣中滿是歉疚和后悔。
他朝著陸晚蘇靠近一步,動了動唇還想繼續說什么,陸晚蘇卻滿臉防備,轉身打開門快步離開了房間。
走到電梯門口,她快速按下按鍵走進電梯。就在那一刻,旁邊的另一部電梯發出“叮”的一聲,在她電梯門關閉的瞬間,傅寒舟和宋年從旁邊電梯內走了出來......
陸晚蘇剛走,牧星野表情就恢復了冷漠。
他走回到餐桌旁,用濕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拿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剛剛暴動的情緒逐漸平息下來。
看來還是他太心急了,這個女人還沒完全對傅寒舟死心,還不能逼得太緊......
要是他的兔子被嚇跑了,可怎么辦呢?
想到這兒,牧星野嘴角牽扯出一抹陰戾地笑,踩著掉在地上的白玫瑰,伸手拿過分酒器正倒酒,身后突然傳來沉悶地腳步聲......
“傅總,要喝一杯嗎?”他端著酒轉過身,笑吟吟地看向走過來的傅寒舟和宋年二人。
傅寒舟冷冷掃了他一眼,眸光鋒利的仿佛能殺人一般。
宋年快步走過去,搬了張干凈的椅子放到桌邊,等傅寒舟坐下,他就站在傅寒舟左側身后的位置。
牧星野毫不在意傅寒舟的態度,他往后靠坐在桌邊,端著酒細細品了一口酒香,意味不明地開口:“傅總來的晚了點,她剛離開,你們沒碰到嗎?”
傅寒舟側眸看向他,眼鋒深邃凌厲,冷冷出聲:“覬覦我的女人,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