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本陳舊的相冊集。
看到它的瞬間,陸晚蘇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沉悶感。緩了好幾秒,那種感覺才逐漸消失。
她伸手將相冊從收納箱里拿出來,翻開相冊,入眼的是一張母女的合照。
看著照片上溫婉的年輕女人,陸晚蘇眼眶有些酸澀。
翻開第二頁,她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張照片,回憶一下翻涌成海,涌現出來。
那天他們兩家去參加了一場婚禮,她看著臺上的新人,回來后對傅寒舟說了那句要嫁給他的話。然后硬拉著他站在花墻下,拍了這張合照。
稚嫩的少年臉上夾著些許不耐,但眼底卻透著溫柔。
然后他說......
陸晚蘇頭一下痛了起來,相冊從她手心跌落,她捂著頭跪坐在地上,那些本就模糊的記憶,瞬間變得混亂,怎么都想不起來。
照片散落一地,她看著地上的每一張和傅寒舟小時候的合照,都感到無比陌生。
她不明白,她為什么對這些都毫無印象,傅寒舟也從未向她提起過小時候的事......
陸晚蘇嘗試著去回憶,可剛動了這個念頭,頭又疼了起來,腦海中的片段零零碎碎的,也無法拼湊完整。嘗試了好幾次,她終于放棄,將照片收了起來。
然后起身拿了衣服進了浴室,洗完澡便直接關燈睡了。
隱在暗處的男人,見臥室關了燈,掏出手機快速發了條信息出去,才轉身離開。
陸晚蘇醒的很早,她簡單收拾了下,出門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她叫了車剛準備上去,包里的手機就響了。
看到是溫柚打來的,她趕緊按下接聽鍵。
“蘇蘇,我有一個大消息要告訴你!”溫柚激動地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藍江月判了!”
陸晚蘇開車門的手一頓,訝然道:“她不是還沒出院,怎么......”
“判決書已經下來了,判了十年。”頓了一下,溫柚的聲音低了些:“我聽說她拿到判決書后情緒很激動,然后就自殺了,幸好被值班的警察及時發現,現在已經搶救過來了。”
聽到藍江月自殺的消息,陸晚蘇毫不意外。她對自己那張臉視若珍寶,現在毀容了,又被判了十年,她應該覺得活著沒什么希望了,才會選擇用自殺來結束痛苦。
陸晚蘇上了車,問道:“梁濤那邊有什么動靜嗎?”
“梁濤巴不得她進去,怎么可能管她。”溫柚輕嗤了聲:“不過這個梁濤確實不是東西,玩膩了就甩,藍江月變成現在這樣,他有很大一部分責任。”
要是出了事,梁濤沒有將所有事推到藍江月頭上,愿意保她,藍江月頂多是在圈內名聲不好,不至于走到末路。
可梁濤的那一手操作,直接將藍江月逼到了死路上,一點翻身的余地都沒了。以藍江月的性格,她怎么可能接受這個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