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舟看著她喝完,一言不發地拿過她手里的杯子,正準備開口,就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傅知宜攙扶著唐雁淑急急忙忙的走進來:“寒舟,我聽傭人說你剛剛要了藥箱,怎么回事?受傷了嗎?”
唐雁淑臉色焦急,神情里滿是擔憂。
傅寒舟把杯子擱在床頭柜上,轉身看向唐雁淑,卻瞧見傅知宜也在,下意識皺了皺眉。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淡聲開口:“奶奶,我沒事,是陸晚蘇受了傷。”
盡管傅寒舟這么說,唐雁淑還是仔仔細細打量了他一番,見確實沒受傷才放下心,然后將目光落在坐在床邊的陸晚蘇身上。
瞧見陸晚蘇腿上貼著紗布,頓時皺了皺眉:“到底怎么回事,在家好端端的怎么受傷了?”
一大早就發生這么晦氣的事,唐雁淑心里難免有些不悅,語氣也沉了幾分。
陸晚蘇抿了抿唇,抬頭看向唐雁淑正要開口,卻被傅寒舟搶先打斷:“奶奶,這事出去說吧,她剛受傷,讓她休息一會兒吧。”
陸晚蘇愣了一下,一時沒明白傅寒舟為什么要這么做。
倒是唐雁淑聽到這話,目光晦暗地看了自己的孫子一眼,然后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傅知宜本來還想說什么,這時候也只能扶著唐雁淑離開了。
她們一走,陸晚蘇看著男人問道:“你剛剛為什么不讓我說話?”
傅寒舟語氣冷淡道:“你想說什么?向奶奶邀功嗎?”
陸晚蘇一怔,矢口否認:“當然不是,我......”
“不是最好。”傅寒舟語氣很冷:“別以為你救了我,就能從我這換什么東西!”
說完,傅寒舟就轉身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唐雁淑下了樓,問過傭人后,才知道傅寒舟險些被花盆砸到的事,頓時臉色沉了下來,直接讓人將管家林叔叫了過來。
林叔一過來,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再看到唐雁淑陰沉的臉,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老夫人,您找我。”林叔恭敬出聲。
唐雁淑沉著臉坐在沙發上,目光冷冷地看向林叔,怒聲質問:“今早露臺的花是誰負責的?你知不知道有花盆從上面掉下來,差點砸中少爺,還傷了少夫人?!”
林叔一聽差點傷了傅寒舟,頓時嚇的不輕,連忙解釋:“老夫人,露臺的花固定安排由陳青負責的,從未出過紕漏,這件事應該就是個意外......”
唐雁淑當然知道家里的傭人不敢做傷人的事,但是剛剛聽傭人說,要不是陸晚蘇及時將寒舟推開,那盆花就砸在寒舟頭上了,她現在想想,還覺得心有余悸,怎么可能不生氣。
“意外?”唐雁淑冷笑道:“幸虧是沒出什么大事,要是傷到寒舟,他有幾條命夠賠的!”
林叔頭低著頭沒敢再替陳青說話。
倒是傅知宜,突然伸手幫唐雁淑順了順氣,開口道:“媽,您先消消氣,依我看啊,這件事就應該怪陸晚蘇。咱家這么多年都沒出過這種事,怎么她一回來就出了岔子?”
傅知宜偷看了一眼唐雁淑的臉色,見她沒生氣,繼續拱火道:“況且您剛剛也聽到傭人說了,要不是陸晚蘇先跟寒舟鬧脾氣,寒舟也不會差點被砸到。要我說,陸晚蘇就是個災星,就不該讓她繼續留在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