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廢話再這么多,我就抽空去拜訪一下韓伯父,跟他好好聊聊你繼承家業的事。”傅寒舟不耐煩道。
韓文喻立馬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他就是不想繼承家業被家里管束,才跑出來自己開了家私立醫院的。他好不容易勸服他爸再讓他玩幾年,要是傅寒舟真去找他爸聊聊,只怕明天他就要回去接手家族企業了。
韓文喻神情嚴肅起來,展平報告,指給傅寒舟看:“你顱內這塊還有殘留的淤血,之前檢查的時候,我覺得淤血不多,你應該能自己吸收,就沒有手術。但是現在看來不太理想......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不適的地方?”
傅寒舟抿了下唇,低聲說:“偶爾看電腦時間太久,會有點視線不清,但幾分鐘就會恢復。”
韓文喻聽的直皺眉,語氣凝重:“那應該是淤血壓迫了視覺神經,要不還是手術......”
傅寒舟淡聲拒絕:“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我先回去了,這件事別告訴她。”
他不希望陸晚蘇是因為感激或者是愧疚,才對他上心的。
他傅寒舟,從來都不需要同情!
傅寒舟打開辦公室的門,門外空蕩蕩的,沒有陸晚蘇的身影。
出了醫院,傅寒舟在大門口看到自己的車,和陸晚蘇交換了位置后,他開車回了錦悅華庭。
一路上,陸晚蘇都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但看傅寒舟冷著張臉,故意她就算是問了傅寒舟也不會說,索性還是閉上了嘴。
吃過飯后,傅寒舟就進了書房,陸晚蘇關上房門,給韓文喻打了個電話。
韓文喻像是早就知道她會打電話過來一樣,她還沒問,就直接打斷了她的想法。
“你問我也沒用,傅寒舟不讓我說啊。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他沒什么大事。不過他之前車禍的傷還沒好,你得提醒他,讓他好好休息,不能太勞累了。”
陸晚蘇皺了皺眉,懷疑道:“他真的沒事?”
“真的沒什么大事。”韓文喻語氣隨意,聽不出真假。
陸晚蘇半信半疑道:“那沒事他為什么要支開我?你們肯定有什么事瞞著我。”
“我也想知道。”韓文喻哼笑了聲:“你也不用擔心著急,他真沒什么事,你就好好監督他,別讓他太累就行。”
話說到這份上,陸晚蘇知道她從韓文喻嘴里問不出什么了,只好道了聲謝,掛了電話。
看到時間都快九點了,她想了想,下樓熱了杯牛奶,端著去書房找傅寒舟了。
敲了敲門,里面傳來傅寒舟的聲音:“什么事?”
“我給你熱了杯牛奶......”陸晚蘇一只手端著托盤,另一只手輕輕擰開門把手,推開一條門縫。
“不喝,出去。”
傅寒舟坐在書桌后面,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字,連頭都沒抬一下。
“不行。”陸晚蘇態度強橫起來,直接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一直走到書桌前面,陸晚蘇將牛奶遞到他面前,傅寒舟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