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陸晚蘇意外的是,王琴竟然沒有主動過來找事,反而轉身走了。她看著王琴的背影,心里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陳姨從一旁走過來,小聲提醒道:“夫人,先生已經知道顧先生今天來過的事了。我不知道王琴跟先生說了什么,先生好像很生氣。您一會見到先生,一定要好好跟他解釋,千萬別鬧誤會。”
陸晚蘇早就知道這個王琴不會安分,但是她不確定這是王琴自己的主意,還是傅奶奶的意思,所以才沒貿然將人趕走。不過她要是真在傅寒舟面前挑撥離間,那她肯定不會將人留下來。
獨自上了樓,陸晚蘇走到客房門口,輕輕抬手敲了敲門:“老公,我可以進來嗎?”
里面沒人回應。
陸晚蘇猶豫了下,輕輕推開一條門縫,往里探了探頭。
屋里開著燈,但是傅寒舟不在。
難道是在書房?
陸晚蘇想著,又去敲了敲書房的門,仍舊沒有回應。她直接推開門,里面一片漆黑,半個人影也沒有。
她垂頭喪氣的關上門,往臥室走去。
推開門的瞬間,她嗅到了一絲煙草的氣息。她抬手擋了擋鼻子,抬頭看向屋內,卻見黑漆漆的房間里,有一點火紅的微弱火光。
借著從窗戶外傾瀉進來的月光,她隱約瞧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坐在沙發上。那火光便是從對方的指縫中發散出來的。
陸晚蘇沒有伸手去開燈,而是站在原地,試探地喊了一聲:“傅寒舟?”
黑暗中的人影動了下,那微弱的紅光從手指轉移到唇邊,男人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房間內的煙草味瞬間變得濃郁。
陸晚蘇抿了抿唇,朝著黑暗中的男人走了過去。
雖然看不清男人臉上的神情,但陸晚蘇莫名覺得他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靜靜看了陸晚蘇幾秒,男人抬手將剩了半支的香煙摁滅在桌子上。
陸晚蘇走到他跟前,躊躇著怎么開口,忽然被男人一把拽住了手腕,推倒在沙發上。
雙手緊緊抓住她想掙扎的雙手,緊接著男人壯碩的身軀覆了上來,一瞬間淡淡的煙草味填滿了她的鼻腔。
陸晚蘇病還沒好,聞到這個味道就覺得喉嚨不舒服。她干咳了連聲,微微偏過頭。
黑暗中,傅寒舟看到她的舉動,眼底的寒意越發凜然,甚至帶著一絲瘋狂偏執的意味。
不過是見了那個男人一面,就這么抵抗他的靠近么?
傅寒舟諷刺地勾了勾唇,頭埋在她的頸側,貼近她的耳廓,冰冷出聲:“你剛剛去哪了?”
這個姿勢實在太曖昧了,傅寒舟溫熱的呼吸全部噴灑在陸晚蘇的頸側耳廓。這兩個部位實在太敏、感了,陸晚蘇覺得渾身如同閃過一道電流,酥酥、麻麻的。
心跳的飛快,她深吸了一口氣才能維持冷靜。
“我今天睡了一天,想起來走走,所以就去了附近的公園散步。”
錦悅華庭旁邊就有一個大公園,傅寒舟是知道的。
但是他不信。
他抓著陸晚蘇的手腕逐漸用力,一雙猩紅冰寒地雙眸死死盯著陸晚蘇的眼睛,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