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是我說你,不就是發點燒嗎?用得著給少爺打電話嗎?少爺又不是醫生,知道了也只會平添擔心,根本就沒用。而且少爺那么忙,要是被傳染到病氣怎么辦?我看你就是太欠考慮了,怪不得老夫人不放心,讓我們過來照顧少爺。”
她上來就把陸晚蘇和陳姨一起數落了一頓,陳姨就算脾氣再好,這時候臉也不禁沉了下來。
“你這話說的太過了吧?不管怎么說,夫人和先生都是主家,我們拿人家的薪酬辦事,哪有挑剔雇主的道理?”陳姨沒好氣地說。
要不是看著這個王琴是從老宅來的,和老夫人又有點沾親帶故的,她早就懟人了。
從這人早晨來了后,就沒消停過,一會兒這不對,一會那個不是的,又不服她的安排。要不是她一直攔著,怕是早就沖到樓上,直接就去叫夫人起來了。
王琴抱著手臂,語氣囂張:“那是你,不是我。我拿的是老夫人給的錢,自然得聽老夫人的安排。況且我來之前老夫人就交代了,讓我務必教會少夫人,怎么當好傅家的媳婦。我這才剛來第一天,少夫人就賴床不起,到底是真病了,還是裝病對老夫人的安排不滿啊?”
陳姨一聽這話,臉色頓時氣的鐵青:“你胡說什么?夫人是真病了。”
“是不是真病了,那我得親眼去瞧瞧,不然我也不好跟老夫人交代不是?”說著,王琴轉身就要上樓。
陳姨趕緊放下電話去攔她。
“你做什么?夫人在休息,你怎么能隨隨便便往樓上闖呢?”
陸晚蘇和傅寒舟都喜歡清凈,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那些傭人,除了陳姨其他都不住在別墅里。而陳姨住在一樓的保姆房,平時除了收拾房間,一般也不會上樓上去。
像王琴這么沒有規矩和分寸的,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王琴仗著有老夫人撐腰,根本沒把陳姨放在眼里。反正老夫人也不喜歡這個孫媳婦,陸晚蘇要是敢得罪她,她就回去跟老夫人告黑狀,老夫人還能放過她?
“這都十二點了,當然是叫她起來了。”王琴一臉理所當然:“昨天在老宅,少夫人信誓旦旦地跟老夫人保證會照顧好少爺,就是這么照顧的?我看不給少爺添麻煩就不錯了。”
陳姨越聽心底的火氣越蹭蹭往上冒,她瞪著王琴說道:“你怎么說話的?你要是再這么說,我就打電話告訴先生了。”
王琴聽到傅寒舟,眼底閃過一絲忌憚,但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要是氣勢上就這么被陳姨壓過去了,接下來豈不是要看她臉色。
“這是老夫人的意思,你就算打電話告訴少爺又怎么樣?”王琴一臉無所謂,根本不相信陳姨真會為了這么點小事就給傅寒舟打電話。
陳姨是真氣的不輕,轉頭就去拿桌上的座機,撥傅寒舟的號碼。
王琴看她來真的,嚇了一跳,趕緊撲過去把座機搶了過來。
“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就這么點小事用得著驚動少爺嗎?”
陳姨沉著臉,冷哼了聲,伸手要去拿回座機。
王琴看她還要搶,臉色也沒好到那里去,一來二去,兩個人突然推搡著吵了起來。
“你們在干什么?”一道冰冷地聲音從樓梯上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