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替他說話。”傅諍言打斷她,語氣冷凝道:“歸根究底,如果不是他先招惹那個藍江月,怎么會被人要挾?他現在連自己錯在哪都不知道,難道不該罰嗎?”
傅寒舟握緊了拳頭,冷聲道:“該罰。”
這件事確實是他處理不當,才會讓人鉆了空子。
陸晚蘇可能不知道內情,但是這件事出了之后,傅諍言就將藍江月和傅寒舟所有的事都調查清楚了,尤其是藍江月對陸晚蘇屢次出言不遜的事情。
而且他兒子當時就在現場,卻沒有維護自己老婆,出聲制止......
當即他就決定回國一趟,處理此事。
傅諍言揚起藤條,語氣嚴肅:“好,既然你覺得該罰,那就——”
話還沒說完,陸晚蘇在傅寒舟身側跪了下來。
陸晚蘇看著傅諍言,決然道:“爸,如果寒舟該罰,那我也該罰。您打他一下,我也應該受一下。”
她心里清楚,要不是為了她考慮,傅寒舟絕不可能容忍任何人威脅他。
傅諍言神情有些意外,似乎是沒想到陸晚蘇會為了維護傅寒舟,主動擔責。
他記得他上次回來的時候,晚蘇跟寒舟連句話都很少說。
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傅諍言放下了藤條,語氣緩和了幾分:“我不打他,你先起來吧。”
陸晚蘇松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后,伸手去扶傅寒舟。
傅寒舟沒動。
傅諍言沉著臉看了他一眼:“起來吧。”
傅寒舟這才動身,站了起來。
傅諍言看著他后背的血痕,眼底閃過一絲心疼,面上卻仍端著,喊道:“林叔,去準備藥。”
林叔從他手里接過藤條后,就趕緊去準備藥了。
傅諍言看著傅寒舟道:“先去上藥,上好后,來我書房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嗯。”傅寒舟沉聲應道。
唐雁淑看著他背后的血痕,心疼壞了,嗔怪地瞪了自己兒子一眼:“你一年半載的不回來一趟,一回來就教訓人,倒不如不回來!”
自從傅寒舟生母死后,傅諍言常年身居國外。導致唐雁淑所有的感情,都只能寄托在這個孫子身上。二十多年過來,她對這個孫子比對親兒子還親。
說著,唐雁淑又轉頭瞪了陸晚蘇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還有你,真是不長記性。上次才告誡過你,轉眼又給傅家惹出這么大的丑聞,還得連累寒舟幫你處理,真是恬不知恥。”
陸晚蘇聽出來這話是在罵她和牧星野炒緋聞的事,雖然上次有老爺子壓著,可老夫人心里始終還是不滿的。
傅諍言皺眉道:“媽,我知道您不喜歡晚蘇,但是您也不能說話這么難聽吧?上次的事情我了解過,只不過是一個意外,晚蘇也是受害者,您怎么能......”
唐雁淑立馬抬高了嗓音,尖聲道:“我是長輩,說她兩句都不行了?她要是讓人挑不出錯來,我會說她嗎?”
傅諍言無奈道:“您這不是不講理嗎?”
唐雁淑冷哼了一聲:“你當初要是應了我的意思,讓寒舟娶了靜初,就不會有這么多糟心事!”
這話當著陸晚蘇的面毫不避諱的說出來,陸晚蘇臉色微變,默然地低下了頭,掩飾心中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