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傅寒舟深深看了她一眼,扭頭出了電梯。
陸晚蘇捂著手,跟在他身后,從另一邊的出口往外走。
那個出口沒什么人,傅寒舟雖然冷著臉不理她,但是還知道顧慮。畢竟她是公眾人物,這幾天又深陷輿論,萬一被拍到又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宋年這么多年,一直貼身隨行地跟著傅寒舟,當然知道他的習慣。剛出了夜總會,陸晚蘇就看到宋年將車停在不遠處的路邊。
她四下看了幾眼,也沒看到什么人,頓時松了口氣,小跑著跟上傅寒舟,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你干什么?”傅寒舟腳步頓了下,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
陸晚蘇沖他笑了笑:“你喝醉了,我扶你。”
傅寒舟動了動唇想要拒絕,陸晚蘇抓著他的胳膊抱的更緊了,看著宋年下了車,趕緊低聲說:“宋年看著呢,你也不想爺爺他們知道我們吵架了吧?”
傅寒舟看了看她,最后點了下頭,總算沒把胳膊抽回去。
陸晚蘇一下松了口氣,嘴角漾開一絲微笑。
宋年的父親當初就是在傅老爺子手下工作的,宋老爺子對他很欣賞。后來傅寒舟接手傅氏集團,宋老爺子親自向宋年的父親要人,讓宋年去幫傅寒舟做事。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她也是有一次回老宅的時候,看到宋年和傅老爺子說話,才知道這事。
陸晚蘇挽著傅寒舟走近,宋年打開后座的車門,陸晚蘇還沒開口,傅寒舟就抽出胳膊,率先鉆了進去。
陸晚蘇在心里嘆了口氣,看向宋年說:“那事明天再跟他說吧,我看他也確實喝了不少酒......”
還沒說完,宋年突然眼尖的看到陸晚蘇被壓傷的手,頓時擔憂道:“夫人,您的手怎么了?”
陸晚蘇搖搖頭,一輛車從旁邊駛過,她抿了下唇說:“沒事,不小心傷到的。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去吧。”
“是,夫人。”
宋年看著陸晚蘇上了車,關上車門后坐進駕駛座,啟動車子開了出去。
身后的灌木叢里鉆出一個身影,看著遠去的車子,又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相機,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車上。
陸晚蘇搓著手背,想緩解一絲疼痛,可剛挨上就忍不住“嘶”了一聲,疼的厲害。
她忍不住借著微光,舉起手看了看傷口,已經有發紫出淤血的跡象,明天肯定會更顯眼。
陸晚蘇忍不住在心里感嘆,她這重生之后也真夠多災多難的,不是出車禍有人要殺她,就是遇到流氓什么的。這個手上次出車禍弄傷的地方還沒好,今天又受傷了,再多來幾次別說是彈鋼琴,怕是都該廢了。
她翻開掌心,其他的傷口結的血痂已經慢慢開始剝落,但是縫針的地方卻因為今晚被電梯擠壓的緣故而裂開了一條口子,滲出了血。但好在養了一陣子,不算太嚴重。
在車里左右看了看,她抽了兩張抽紙出來,準備把血擦掉,旁邊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縫針的地方裂開了?”
傅寒舟將燈打開,仔細端詳了兩眼傷口,眸色頓時冷暗了幾分。
陸晚蘇明顯感覺到傅寒舟渾身散發出一股寒意,她縮了縮手,小聲說:“我沒事。”
“別亂動。”男人沉聲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