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寒舟伸手拿酒瓶的時候,他搶先拿了過去,皺著眉說:“你都喝了一整瓶洋酒,再喝下去,你明天連公司都去不了。況且你身上的傷還沒好——”
還沒說完,傅寒舟就從他手里把酒瓶子拿過去了。
韓文喻嘖了一聲,摁住他的酒杯說:“你傷還沒好,別喝了。”
傅寒舟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眸在酒精的作用下顯得有幾分迷、離。
低頭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傅寒舟沒有堅持,他放下酒,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今天就在這休息,你等會自己回去吧。”
韓文喻一愣,看著傅寒舟起身,離開了包廂。
這家會所樓上就是套房,傅寒舟以前經常在這邊談生意,有時候喝醉了就會臨時在樓上休息。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從結婚后,從不在這里過夜。
韓文喻沒想到,傅寒舟和陸晚蘇之間鬧到這個地步了,明明前幾天在醫院的時候看著還好好的。
他嘆了口氣,沒有跟出去,而是用微信給陸晚蘇發了幾條消息,順便告訴她傅寒舟在這邊住的房間號。
發完消息,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起身離開了包廂。
梁洵見他們兩個人都離開了,趕緊給周韻使了個眼色,周韻立馬起身,跟了出去。
她剛出去,一個侍應生從旁邊走了過來,對周韻說:“他去洗手間了。”
說著,給周韻指了個方向。
周韻順著他指的方向找過去,正好撞見傅寒舟從洗手間出來,臉上全是濕漉漉的水珠,額前的碎發也全都被打濕,很明顯剛洗過臉。
但因為飲酒過多,他臉色有些熏紅,那雙深邃的眼睛也少了幾分疏離淡漠,多了些說不出的幽暗、迷、離。
周韻一下就看呆了,杏仁般地大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傅寒舟,連緊張都忘了。
傅寒舟邊往外走,邊從口袋里掏出煙盒,叼了一根在嘴里。他舉著打火機正準備點燃,周韻好像一下驚醒一般,走過去伸手接過打火機,笑著幫他點了煙。
傅寒舟夾著煙吸了一口,透著繚繞地煙霧,他看著周韻那張害羞地臉,瞇了下眼:“在等我?”
他的聲音低沉,賦有磁性,格外的撩人心弦。
周韻咬了咬唇,眼睛都不敢直視傅寒舟,最后點了點頭。
傅寒舟看著她低垂的頭,眼底露出絲絲寒芒,輕笑了聲,什么也沒說。
等了十幾秒,周韻見傅寒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心里更緊張了,她受不了這樣安靜的氣氛。
攥了攥手心給自己鼓氣,周韻抬起頭看著傅寒舟,笑著說:“我看您喝了不少酒,又一個人出去,有點擔心......”
“我沒事,你可以走了。”傅寒舟盯著她看了幾秒,抬手捏了捏眉心,想要驅散幾分因醉酒引發的頭疼。
聽他趕自己走,周韻咬了咬嘴唇,大著膽子說:“我看傅總不是很舒服,不如去樓上休息下吧,我去找他們要點解酒藥給您送過去?”
傅寒舟揉眉心的手一頓,他微不可聞扯了下嘴角,看著周韻緊張地樣子,隨手將一張房卡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