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離市區較遠,從這里開到那家餐廳要一個多小時,這個點又是堵車的時間,陸晚蘇到的時候就差五分鐘就到十二點了。
她從包里翻出帽子和口罩戴上,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才下車。司機目送她進了餐廳后,掏出手機給傅寒舟打去了電話......
傅氏集團大廈頂樓,總裁辦公室。
傅寒舟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傅總,我是顧子遇。”
傅寒舟面無表情地瞇了下眼,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冷笑道:“有事?”
“我想和傅總打個賭,不知道傅總有沒有興趣?”
“沒有。”傅寒舟冷冷回了一句,就準備掛斷電話。
顧子遇一定是腦子有病,才敢在面前囂張放肆!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記憶,傅寒舟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顧子遇怕他掛電話,急聲道:“傅總先別急著掛電話,我還沒說賭什么,我相信傅總知道后一定會有興趣。”
傅寒舟冷笑了一聲,顧子遇打電話給他還能關于什么,肯定是跟陸晚蘇有關。想起下車前陸晚蘇接到的那個電話,傅寒舟咬了咬后槽牙,眼神冷到了冰點。
“我和陸晚蘇的事情想必你很清楚,說實話,我以前真的很煩陸晚蘇的死纏爛打。可是自從那次生日后,陸晚蘇不知道是跟我賭氣,還是欲擒故縱,想利用你引起我的嫉妒和注意,竟然開始對你上心了。”
“我承認,她贏了,我對她確實動了心。”顧子遇承認這句話的時候,聲線有些緊繃,不知道是出于緊張,還是他根本不愿意承認他喜歡上了陸晚蘇。
傅寒舟的臉上,徹底在最后一個字音落下的時候凝結了層寒霜。因為攥著拳頭太用力,他的手指關節被捏的咯咯作響,眼神更是冷的嚇人。
“你想怎么樣?”傅寒舟嗓音冷若冰霜。
“我給她打了個電話約她見面,你說她會來見我嗎?”
顧子遇嗓音含笑,雖然這句話是疑問句,可他的聲音里莫名帶著一種勝券在握的自信。就好像在篤定的告訴傅寒舟,陸晚蘇一定會來見他一樣。
“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她來了,你就放過顧氏。如果她沒來,我就跟她劃清界限,再也不會糾纏她了,怎么樣?”顧子遇輕嗤道:“放過顧氏對你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可如果你賭贏了,她就會少了我這個阻礙,很劃算吧?傅總。”
收購顧氏在傅寒舟眼里根本不算個事,如果不是因為顧子遇和陸晚蘇有牽扯,甚至都不用他親自過問。
以前有人告訴顧子遇,傅寒舟在江市就是只手遮天的太子爺,那時候顧子遇還嗤之以鼻。現在他才明白,那個時候傅寒舟不對付他,一是壓根沒將他放在眼里,二是因為陸晚蘇護著他。只要傅寒舟對他有半點不利,陸晚蘇就會替他出頭。
可現在陸晚蘇不會再護著他,他才明白傅寒舟這個商業帝王的可怕之處。
就因為傅寒舟一句話,整個江市沒有一個人敢幫顧家。就連以前跟顧家有過多年合作的叔伯,現在對他們都避之蛇蝎。他也是走投無路了,否則絕不會主動找上傅寒舟。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答應?”傅寒舟輕笑了一聲,語氣里是濃濃的不屑。
“就憑你愛她。”
傅寒舟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收攏,眼神危險地半瞇了下。
顧子遇的聲音從那頭傳來:“這個理由,夠嗎?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