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江月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底的不安和心虛,神色坦然地開口:“傅總,我記得關于這件事,昨天在醫院我已經向您解釋過了。我當時是真不知道她來過,也從未說過讓她誤會的話。傅總要是不信,大可以將人叫來,我們當面對峙。”
藍江月敢這么說,就是篤定傅寒舟和陸晚蘇之間不和,以傅寒舟的脾氣,絕不可能真將陸晚蘇叫來跟她對峙。反正這件事傅寒舟也只是懷疑,沒有證據。她只要死不承認,就算是傅寒舟也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傅寒舟目光冷冽地看向她,嗓音篤定:“她不會撒謊,我相信她。”
藍江月臉色一僵,氣的咬了咬牙,手指攥成拳頭,長指甲都掐進了皮肉里她都沒有發覺。
“傅總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她沒有撒謊,那撒謊的就是我了?”藍江月臉色很難看,咬牙道。
“是。”傅寒舟答的毫不猶豫,臉色也格外冷漠:“你也可以不說,但讓我查出來,你應該知道下場。”
藍江月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神色顯露出幾分慌張。別的不說,萬一傅寒舟查到錄音上......
咬了咬牙,藍江月硬撐著看向傅寒舟,堅決道:“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傅總再問一百遍我也只有這個回答。”
傅寒舟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藍江月攥了攥手心,強怕自己冷靜下來。不過幾秒,她就轉換了情緒。臉上流露出一抹傷心委屈的神情,說道:“我和你也認識這么久了,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你難道心里就沒有過疑問嗎?”
傅寒舟手右手插、進口袋里,神色晦暗地看向她,沒說話。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藍江月干脆一咬牙繼續說:“我那天也是無意中聽說你出事了,才去醫院探望的。我那時候是第一次去醫院,怎么會知道陸晚蘇也會去醫院,而且時間能掐的這么準......”
藍江月說到這兒,聲音一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低聲問傅寒舟:“難道你真的沒懷疑過這件事不是她自導自演?”
傅寒舟臉色微沉,神情顯得有些不耐煩,看著藍江月的眼神像是結了層寒霜一般,冷的徹底。
女人有點小心機沒什么,可用在他面前未免太蠢了些。
傅寒舟已經懶得再看藍江月演戲,說些廢話,便語氣冷冷地說:“既然你學不聰明,那我——”
話還沒說完,門碰地一聲被撞開,一個人影驚叫一聲,撲倒進來。
傅寒舟下意識偏頭看了一眼,眼神瞬間滯了一瞬,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伸手接住了那道撲過來的身影。
陸晚蘇整個人撲在他懷里,將傅寒舟撞的踉蹌后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傅寒舟攬著她的腰,低沉地聲音響在陸晚蘇耳側:“沒事吧?”
陸晚蘇一臉尷尬地捂了下額頭,她沒想到偷聽會被當事人抓包,趕緊站穩身子,從傅寒舟懷里退開,往后又退了一步,拉開距離。然后趕緊轉頭看向門外,門外空無一人,只有對面辦公室勾著頭往里面探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