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走后門的,怪不得這么會耍大牌。”
“別說了,她聽到了。”
“聽到了又怎么樣.......”
陸晚蘇聽著周圍細碎的議論聲,目光淡淡地看向陸心柔,嘴角含著一絲清淺的笑。
僅僅只是一個眼神,陸心柔不自覺地感覺到了一股威壓,迫使她不敢直視陸晚蘇的眼睛。
她竟然對陸晚蘇這個廢物產生了一絲懼意!
“既然你覺得不公平,那就憑實力說話好了。”陸晚蘇坦然自若地開口道:“剛剛應該還沒有宣布最終人選吧?”
評委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連忙說:“還沒有。”
“既然沒有,就不算結束,我來參加應選有什么問題嗎?”
“當然沒有。”趙總適時開口:“陸晚蘇小姐是我誠意邀請來的,若是沒有問題,就直接開始吧。”
趙明琛這個態度,明顯是向著陸晚蘇的,一時間沒人敢再多說什么了。
但同時打量陸晚蘇的目光更多了,眾人不禁在心底揣測起陸晚蘇的來頭。
畢竟有些人都不認識陸晚蘇這個人。
陸心柔緊緊地抓著覆在膝蓋上的裙擺,眼神一刻不松地盯著陸晚蘇,眼底盡是不甘和妒恨。
憑什么每一次陸晚蘇出場,都會奪走屬于她的光芒。要不是陸晚蘇,這個女主角現在就已經是她的了!
陸晚蘇這個賤人!
臺上擺放著一架黑色的鋼琴,陸晚蘇走到鋼琴前坐下,調整好琴凳,便開始了演奏。
她蔥白修長的手指,快速飛躍在黑白琴鍵上,敲擊出一聲聲悅耳動聽的琴音,讓人忍不住淪陷其中,無法自拔。
牧星野原本懶散地靠在椅子上,此刻卻睜大了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臺上的少女,眼神中流露出欣賞的光芒。
陸晚蘇沉醉于鋼琴演奏中,并未注意到面試廳門前有人停步駐足,窺探著這一刻的美好。
傅寒舟看著臺上的陸晚蘇,眼中閃過不知名的情緒。
陸晚蘇今天穿了一條水藍色的連衣裙,黑色的卷發披在肩上,隨著她的動作輕微擺動。
她是濃顏系美女,但卻一點也不顯俗媚,更多是一種御姐氣質的冷艷。配上優雅的鋼琴,更添了一種別樣的風情。
不可方物。
那一瞬間,傅寒舟腦海中跳出了這四個字。不知怎么,他又想到了那晚,情動時的陸晚蘇,就像是會魅惑人心的小狐貍一般,勾魂奪魄——
陸晚蘇真是個天生的小妖精。
大概她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吧。
傅寒舟勾唇笑了笑,但也僅是一瞬間,就又恢復了冷漠,然后離開了面試廳。
面試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臺上的陸晚蘇所吸引。他們就好像隨著琴音,進入了一個虛幻而浪漫的玫瑰花園中。少女飛揚的裙擺,遍野的玫瑰叢林,簡直讓人身臨其境。
所有人陶醉在琴音之中,陸晚蘇演奏結束,他們都沒緩過神來。
足足過了二十多秒,現場才爆發出激烈的掌聲。
牧星野幾乎是第一時間,舉起了手中的打分牌。
10+。
陸心柔的臉色扭曲了一下,然后就看到剩下的四個評委,全部給陸晚蘇打了滿分。
她扣著座椅,指甲清脆的響了一聲,斷了。
“感謝各位評委們對我的認可,謝謝。”陸晚蘇禮貌致謝,含著笑,目光輕慢地看向陸心柔。
陸心柔險些沒給牙咬碎。
偏偏身邊有人嘆道:“沒想到她這么厲害,我還以為就是靠關系才來評選的呢。”
“可不是,她這個水平,都能上中央音樂學院了吧?”
“就她這個顏值,加上這個鋼琴水平,“玫瑰妄想”的女主角非她莫屬。”
“玫瑰妄想”就是牧星野的新歌,聽說是著名作詞人顧硯詞為紀念曾經的初戀所作。詞曲的中有一段很長的鋼琴獨奏,她隱約記得需要演奏者有很高的鋼琴水平才能達到完美效果。
前世陸心柔在這里被選上后,不知道后來為什么,顧硯詞聽說此事,極力要求盛世時代替換掉她,否則就解約。是她去親自去見了顧硯詞一面,最后替陸心柔爭取到了機會。
而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才知道,玫瑰妄想是為她母親所作。
評委席上,有一位年紀稍長的男評委,盯著陸晚蘇多看了幾眼,面上露出幾分猶疑,然后跟旁邊的人說了句什么,一時間其他人也都向陸晚蘇看了過去。
陸晚蘇安靜地站在原地,始終保持著優雅得體的微笑。
那位年紀稍長的男評委看著她,笑容溫和:“陸晚蘇是嗎?冒昧問一下,你的母親是?”
母親?
眾人一愣,有些不太明白。
陸晚蘇淡笑著回答:“許妙溪。”
有人倒抽了口涼氣。
一直安靜的女評委臉上露出激動的笑容:“原來你是她的女兒,怪不得鋼琴水準這么高。我可是你媽媽的忠實粉絲,以前還去京城聽過她的演奏會。可惜你母親嫁人后便退役了——”
“你好歹還聽過現場,我都沒這個機會,真是抱憾終身。”
“可惜......”
陸晚蘇聽著一句句的贊嘆和惋惜,心頭涌過一絲酸澀。
這世上,原來還有人記得媽媽。
她沒有被人所遺忘,作為她的女兒,陸晚蘇感覺很自豪。
趙明琛見時機成熟,出面解釋道:“在場應該只有少數主修鋼琴的人知道,許妙溪這個名字的意義。她是登上紐約林肯中心的第一位華人鋼琴家,在國內外都享有極高的盛譽。”
“而我在陸晚蘇身上,看到了她媽媽年輕時的影子。這個女主角,她當之無愧。”
這也是顧硯詞給他的建議,讓他請許妙溪的女兒參演。他本來還怕陸晚蘇空有花架子,沒想到確實有些水平。
所有的視線在這一刻交匯在陸晚蘇的身上,有羨慕或是欣賞,但也有嫉妒和惡意。
等候區,陸心柔緊緊盯著那張明艷從容的臉,膝蓋的裙子都快被揉爛了。
又是這樣,陸晚蘇輕而易舉地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到底憑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落在陸晚蘇的是的身上?
她到底有哪點比不上陸晚蘇這個賤人的?
不公平!
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