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扣動扳機,清脆的聲響在狹窄的車內,顯得格外響亮。
男人卻也不慌,甚至還彎了彎唇角:“這么多年不見,沒想到你都長得這么大了。你最近做的事我都聽說了,做的很好,比我當年做的好太多了,我為你驕傲。”
傅澤川越聽越覺得這話不對,他陰沉著臉死死盯著男人,喝問:“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說我就一槍斃了你。反正你挑的這個地方很好,我就算在這里把你殺了,也不會有人發現吧?”
男人聞言,卻嘆了口氣:“沒想到你到現在還沒認出我。”
他緩緩轉過身,傅澤川立刻警覺道:“別動,再動我就不客氣了。”
“你不是問我我是誰嗎?你自己看。”男人將臉上的口罩扯了下來,側著身子抬頭望向傅澤川。
車內的光線有些昏暗,傅澤川借著外面投射進來的光仔細盯著男人看了兩眼,忽然瞪大了眼睛。
“你......”
傅澤川渾身顫抖起來,像是見了鬼一樣,不可置信地盯著男人。
這張臉他見過,幾乎是小時候被逼著看了那么多次,早就深深地刻進了他的骨血之中,雖然已經跟記憶深處的不大一樣了,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個男人是誰。
可是,怎么可能呢?
傅澤川渾身顫抖起來,就連手上的槍都拿不穩。
傅文斌見狀,伸手將槍拿了過去,以防走火。
“怎么?看到你爸就這么震驚?是不是沒想到我還活著?”傅文斌勾唇笑道。
他的面容跟傅澤川長的只有四五分相似,臉頰上一看就是曾經動過手術,修復過面容,所以他的臉看起來稍微有些僵硬,甚至還能依稀看得出曾經臉上被燙傷過的痕跡。
但饒是這樣,仍舊能看得出他的底子。這也是傅澤川在看清他的長相之后,就將他認出來的主要原因。
當年出事之后,他幾乎半張臉都毀容了,那個時候整容醫生曾經問過他,要不要換一張臉,這樣即便是將來他能回國了,也不會再有人能夠認出他。
可是他當時就是覺得不甘心,不想換一張臉,也不會變成另一個人。所以最后堅持修復損傷,而不是整容變成另一個人。
雖然修復手術后,他的臉看起來還是有些與之前不同,但只要跟他相熟的人,仍舊能憑著他的長相將他認出來。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貿然來找傅澤川。
傅澤川仍舊出于震驚之中,他怎么都沒有想到,一個死了十幾年的人,竟然會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怎么會,怎么可能呢?你不是早就死了,你為什么......你竟然還活著......”傅澤川滿臉震驚,他端詳著眼前這張臉,眼神里滿是防備:“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假裝他來找我?”
他眼神里重新袒露出兇狠,伸手一把奪過男人手中的槍,再次將槍口對準了傅文斌:“說,你到底是誰?假扮我爸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