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傅總不說,宋年也知道,他心里也是盼著想見夫人的。
只是因為太過在乎,才容不得任何一點閃失。才會將她的性命,看的比自己的還要重要。
宋年不得不承認,他的傅總是個癡情種。可現在,他只想傅總能為自己多考慮一些,多心疼心疼自己。
陸晚蘇三個字,喚起了傅寒舟心底的那點眷戀,一瞬間,他眉眼間的愁容和怨恨都消散了幾分,反倒添上了幾許溫柔。
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他才剛剛和傅澤川做了交易,他知道背信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哪怕傅老爺子剛剛也給了他一些承諾,但是他仍舊不敢賭分毫。
畢竟傅老爺子已經背叛過他,也做出了背諾的事,他實在是不敢講希望寄托在這樣一個人身上。
宋年還不知道傅寒舟和傅澤川之間的交易,聞言忍不住嘆氣:“傅總,您是否太過小心了一些?這附近雖然有人盯著,但是我只要小心些,應該不會被發現。而且我們不是派了人去保護夫人嗎?我相信夫人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可縱容他這么說,得到的還是兩個字。
“不行。”
傅寒舟態度堅決,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這件事怎么都不行,我是想見她,但是我更想讓她安全。還是再等等吧,等我把傅澤川的事情處理掉,再見她吧。”
宋年張了張嘴,還想繼續勸,可望著傅寒舟不容置喙的眼神,他最終還是將未說的話又咽回了肚子里。
“我知道了,傅總。”宋年低聲應道。
說著,他想起來傅寒舟應該還沒用早餐,正打算問他想吃些什么的時候,外面忽然想起了敲門聲。
“阿舟,你醒了嗎?我可以進來嗎?”孟靜初故作嬌柔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宋年厭煩地皺了下眉,低聲詢問:“傅總,要將她趕出去嗎?”
“不用。”傅寒舟頓了下,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請她進來吧。”
宋年頓時一愣,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忍不住又問了一遍:“您要見她?是因為老夫人那邊?”
他以為傅寒舟是顧慮唐雁淑的緣故,連忙說道:“您現在傷勢未愈,老夫人心疼您,不會因為這事去找夫人麻煩的。”
宋年還沒忘記那天唐雁淑說的話,怕傅寒舟是因為擔心唐雁淑去找陸晚蘇麻煩,所以才不得不妥協。
現在傅寒舟傷的這么重,是該好好靜養的時候。尤其是看他今天情緒也不好,這樣對傷勢也不利,所以宋年不想讓孟靜初來打擾傅寒舟養傷。
傅寒舟大概也猜到了宋年的想法,搖了搖頭:“不是,我有事要跟孟小姐商量。你去將人請進來吧。”
宋年一怔,隨后看了看傅寒舟的面色,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也不好再繼續多嘴,只能轉身去將孟靜初請了進來。
孟靜初不知道傅寒舟眼睛看不見,今天來的時候還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的十分溫婉有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