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喻卻不能理解,叉著腰氣呼呼地走了兩圈,還是沒忍住罵出聲:“我看你現在是真的瘋了。被傅澤川隨便威脅幾句你就慫了?傅寒舟,你以前不是這么沒出息的吧?”
其實就算傅寒舟不說,韓文喻也大概猜到了,傅澤川肯定是用陸晚蘇的安危來威脅傅寒舟了,所以傅寒舟才能答應的這么干脆。
只要是跟陸晚蘇沾邊的,哪怕是要傅寒舟立刻去死,他都相信傅寒舟能絲毫不帶猶豫的殺了自己。
可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處處掣肘牽制。這無疑是讓傅澤川捏中了他的軟肋,確認了陸晚蘇在傅寒舟心里獨一無二的地位。將來說不準傅澤川會用陸晚蘇怎么去威脅他呢。
可偏偏傅寒舟明知道前面是個坑,還是一往無前的跳了下去,沒有半點猶豫。
韓文喻都不知道該罵傅寒舟蠢,還是戀愛腦了。
可對比韓文喻的憤怒,傅寒舟這個當事人反倒冷靜許多。甚至能客觀的說出自己這么做的理由。
“我知道這件事不該輕易答應他,但是這畢竟是傅家自己的內斗,本來就不該將晚蘇牽連進去。何況你也看出來了,傅澤川像個瘋子一樣,我實在不敢賭他會讀晚蘇做些什么,倒不如答應了他,換取晚蘇的安全。”
韓文喻咬了咬牙,顫著手指著傅寒舟,氣的半晌才喘勻氣:“傅寒舟,你就對自己這么沒有信心?你手底下養那么多人都是吃干飯的不成?有他們保護晚蘇,傅澤川怎么對她下手?你怎么能被他威脅兩句就妥協了呢?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等同于是將自己的軟肋徹底交了出去?”
傅寒舟張了張嘴,半晌才苦澀開口:“我知道,但是文喻,我容不得半點閃失。最近幾個月發生太多事了,我總是在擔心她會不會再出點什么意外,以至于我現在草木皆兵,我承受不住她受半點傷害,我寧愿所有不好的一切都自己背負,也不想讓她窺見分毫。”
“就當是我自私吧,等我處理完傅家的事,我會親自向她請罪,求她原諒。但前提是,她在這之前能平安無事。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這下輪到韓文喻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煩躁的揉了揉頭發,這才想起來剛才根本就沒問傅寒舟答應了傅澤川什么條件。
他陰沉著臉,問道:“你到底答應了傅澤川什么?他該不會是想用晚蘇換取你自行退出公司吧?”
有些事韓文喻不了解,但是一般私生子出現,都是為了爭奪家產。他自然而然想到的,傅澤川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從傅寒舟手里搶走繼承人的位置。
可他沒注意到,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傅寒舟表情有些怪。
其實傅澤川來找他的時候,他也這么想過。傅澤川是想用陸晚蘇來換取一些好處,比如他自動退出公司,將執行總裁的位置讓給他。
可是他沒有想到,傅澤川完全沒提到這點,像是要跟他公平競爭一樣。聊到最后,竟然提出了一個讓他詫異的要求。
他當時也挺驚訝的,甚至是懷疑傅澤川有什么陰謀。他對傅澤川極其不信任,但是他還是動心了。
因為傅澤川說過,只要他答應,就不會再傷害陸晚蘇分毫。
這個條件實在誘人,足以讓他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