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就這么一個孫子,唐雁淑瞧著他渾身是傷的樣子,要真讓他這么出院,怕是熬不過幾天就要送醫院搶救了。
唐雁淑心一下就軟了,但依舊生氣。
要不是傅寒舟阻止,她恨不得現在就將陸晚蘇叫來,狠狠訓她一頓。可現在......
為了不刺激孫子,唐雁淑也只能咬牙硬生生忍了這口氣。
“行,我可以不告訴她。但是這次你也別再找其他理由了,你必須和這個女人離婚!沒得商量!”
見唐雁淑再次提及離婚的事,傅寒舟忍不住蹙了蹙眉心,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但現在他傷成這樣,有些事的確有些心力交瘁,力所不能及,眼下也只能暫時安撫她。
“奶奶,我傷成這樣,就算真要離婚,是不是也得等到我傷好出院再說?”
這話雖是詢問,可語氣卻不容置喙,根本就沒給唐雁淑商量的余地。
唐雁淑有些氣不過,想趁這個機會趕緊逼兩人把婚離了,正想繼續說什么,一旁一直沒吭聲的傅老爺子突然出聲打斷了她。
“行了。”傅老爺子掃了唐雁淑一眼,語氣微沉:“寒舟現在傷的這么重,最重要的是養傷和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提旁的做什么?再說孩子也大了,你就少摻和他自己的私事吧。”
唐雁淑原本就因為上次家宴的事在跟老爺子慪氣,現在見他跟自己唱反調,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幾分。
“用不著你管,你不是現在心里只有那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野種嗎?哪還有寒舟的位置,用不著假惺惺的。說不準寒舟這次出事,就是那個小野種干的!”唐雁淑夾槍帶棒地冷哼道。
原本她就不待見傅澤川,但也沒到特別的厭惡的地步。但經過上次那件事后,她就徹底厭惡絕了傅澤川,覺得傅老爺子接傅澤川回來就是為了搶他孫子的東西,同時懷疑起了傅澤川的真實身份,以至于現在叫傅澤川都叫小野種。
這個詞一下激怒了傅老爺子,當即臉色就陰沉下來,眼神銳利地瞪了唐雁淑一眼,語氣冰冷:“虧你還是出身名門,現在一口一個小野種,真是沒教養!”
唐雁淑都是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這輩子也沒人敢這么跟她說話,更何況是斥責她沒有教養,瞬間氣的手都在抖。
“傅泓你為了那個小野種罵我?”唐雁淑瞪著眼睛,死死盯著傅老爺子:“我看他不是三弟的私生孫子,而是你傅泓的野種吧!我說你怎么為了那個小野種這么上心,之前寒舟去公司歷練的時候你都沒有親自出面,反倒是為了那個野種,這么長時間不去公司的人竟然還親自送他進公司,為他造勢,原來是這樣。”
唐雁淑冷笑了幾聲:“虧我還真想過留下那個野種,給他一口飯吃,沒想到你就是這么對我們的。要我看,寒舟這一身的傷,說不定就是那個野種密謀做的,指不定就等著寒舟出事,好跟寒舟搶家產呢!”
傅老爺子眼底閃過一抹心虛,隨后又趕緊隱藏起來。
不說唐雁淑懷疑,其實在他得知傅寒舟出事的第一瞬間,他也懷疑是不是傅澤川干的。畢竟除了他,傅老爺子也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有如此大的膽子,還有原因。
可他又不敢確信,心里也想為傅澤川辯解。但看見傅寒舟傷成這副樣子,他心底的火氣也被勾了起來,但是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唐雁淑和傅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