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喻神色凝重,語氣多少染上了幾分惋惜難過。
傅寒舟聽完后沉默半晌,才低聲啟唇:“我知道了。”
比想象中,更冷靜幾分。
要不是看見他明顯變得蒼白的面色,韓文喻和宋年真要以為他真的不在乎了。
只是不想讓他們跟著擔心,才強裝不在意罷了。
宋年和韓文喻心里都有些難受,可也不敢當著傅寒舟的面表現出來,只能暫時交換了個眼神,互相將彼此的心思壓了下來。
“你也別擔心,你目前傷勢也算穩定下來了,現在要擔心的就是后續恢復問題。我會讓人二十四小時監控你的情況,也會召集最好的醫生給你安排手術方案,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和腿的。”韓文喻沉聲寬慰道。
傅寒舟眼睛幾乎看不見東西,他只能循著聲音來源點了點頭表示:“好,那就麻煩你多費心了。”
韓文喻不悅蹙眉:“我們兄弟多年,你還犯得著跟我客氣?”
傅寒舟一怔,緊接著喉間發出一聲淡笑:“也是,那我就不客氣了。”
韓文喻張了張嘴巴,想跟著調侃兩句活躍下氣氛,但終究沒那份心思。最后也只是嘆著氣叮囑:“你現在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還是少說點話,好好休息吧。”
“我知道。”傅寒舟淡聲道:“你有事先去忙吧,我還有些事要問宋年。”
韓文喻立刻皺眉,不贊同地看著他:“我剛才說了,你現在緊要任務是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值得你這么操心,病了都不肯放下?”
傅寒舟已經知道自己昏睡了好幾天,也知道宋年借口說自己去京市出差了,才暫時壓下他莫名失蹤的事。
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幾天還好,再久一點恐怕要出亂子。
何況他可沒忘記,傅澤川要進公司的事。
“我就囑咐他一些事,說完就休息。”
眼見傅寒舟堅持,韓文喻也知道拗不過他,只是自己生悶氣。
但走之前,還是不忘遞給宋年一記眼神提醒他,傅寒舟現在還是個病人的事實。
就算韓文喻不提醒,宋年也沒敢忘。
他知道傅總單獨留下他,是想問什么。
“傅總,車禍那天的事我已經讓沈風去查了。也查到之前張秋華的落腳點了,但是現場清理的很干凈,沒有找到一絲有用的證據。就連周圍的監控,都被清除過。”
“不過我問了附近的人,的確有人無意中撞見在出事前幾天,有一群人去找過張秋華。但是那群人很謹慎,也都做了偽裝,那人沒看清臉。而且對方只去過一次,給張秋華留下了那輛車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那輛車我也讓人拉回去做了檢查,車子在交給張秋華之前應該做過清理,沒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能提取到的指紋一類的東西,都只有張秋華一個人的。關于車牌號我也查了,是一輛假證套牌車,查不到源頭去。”
宋年語氣愧疚,查了三四天,都沒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對方很謹慎,反偵察能力很強,幾乎想到了所有遺漏的地方,可見是個老手了。
應該就是早有預防,怕被傅寒舟找到線索才處理的這么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