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心依舊提著,緊張的就連手心都是冷汗。這比她第一次當著全體傅氏高層做匯報的時候更加緊張和難熬。
陸晚蘇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看著高嵐淡淡啟唇:“我今天來,是想問你,傅寒舟究竟去哪了?怎么人都聯系不上?”
高嵐頓時頭皮發麻。
她就怕夫人問她這個,可偏偏夫人就是問這個。
這要她怎么回答?
傅總又不是真的去出差了,她都不清楚傅總現在究竟去哪了,到底是出了什么嚴重的事,怎么就徹底失去了蹤跡和消息。
但是高嵐不敢說,也不敢多打聽。
她能做的,就是守好一個做秘書的責任,在傅總回來之前,按照宋年的吩咐處理好公司的一應事務,隱瞞傅總出事的消息。
但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應付傅總的夫人啊。
“夫人......”高嵐嘴角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按照之前宋年瞎編的話回答陸晚蘇:“傅總他接了一個緊急項目,前幾天就飛往京市去談合作了,可能是太忙了吧,您是找傅總有什么急事嗎?我可以代為轉達給傅總。”
陸晚蘇愣了下,隨即嘴角掀起一絲自嘲的冷笑。
她和傅寒舟現在都已經到了要說話,必須要靠秘書傳話的程度了嗎?傅寒舟就這么不想接她的電話?
“你能聯系上傅寒舟?”陸晚蘇意味不明地盯著高嵐。
高嵐被她看的脊背發涼,硬著頭皮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她要說回答是,那就坐實了傅總不想理會夫人,會傷及他們之間的夫妻感情。她也害怕萬一夫人當面讓她給傅總打個電話,萬一傅總沒接,就直接現場露餡了。
可要說她也聯系不上,那夫人豈不是要擔心死了。到時候傅總出事的消息,肯定就瞞不住了。
高嵐心里左右為難,想了又想,只能斟酌著開口:“是宋特助陪傅總去京市的,我除了前天跟傅總匯報工作聯系過一次,后面就再也沒有聯系過傅總,我也不太清楚。”
看見陸晚蘇霎時間白下去的面色,高嵐又趕緊說道:“但是傅總肯定不是故意不跟夫人聯系的,我看了最近的天氣,京市那邊這幾天下了一場罕見的暴雪,可能是信號受阻的原因,傅總才聯系不上的,夫人您可千萬別多心。”
這事陸晚蘇也知道。
自從知道傅寒舟去京市出差后,她就一直在關注京市的動向,也知道那邊下了一場十幾年未見的暴雪,不少地方電路損壞,信號受阻。
可傅寒舟又不是去什么山溝溝里去談合作了,他去的是最繁華的京市,就算真的因為暴雪的緣故信號受阻,也不至于連續三天都聯系不上人吧?她就不信江市那邊真的三天沒有信號,就沒人去修信號塔。
高嵐看著陸晚蘇明顯不大相信的樣子,心底也懸著。她知道這個借口有些生硬,畢竟傅總去的地方不是什么偏遠的山村或小縣城,總不能因為一場暴雪就徹底失戀了吧。
更何況她從宋年的口中得知,夫人跟他還聯系過兩次。沒道理說一同去的,就傅總聯系不上,他身邊的人卻能聯系上,怎么看怎么都不對勁。
但這話高嵐不能說出來,她也只能在心里盡量想辦法把這個謊給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