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他的孩子。”溫柚義憤填膺:“我就不信他真知道這件事,會不喜歡這個孩子。”
前面路口是個紅燈,溫柚將車穩穩停下,扭頭去看陸晚蘇:“蘇蘇,你是不是對自己太沒信心了?依我看傅寒舟不是對你沒有感情,他其實心里應該還是很在意你的。也許你告訴他了,他知道有這個孩子了,你們之間也就不會有那么多坎坷了。”
“在意?”陸晚蘇自嘲地笑了笑,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我不知道......”
看陸晚蘇哭了,溫柚一下急了,趕緊抽了兩張紙巾遞過去:“你別哭啊,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說好不好?”
陸晚蘇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哽咽地說:“我之前不是跟你提過,爺爺找回來一個傅家的人,叫傅澤川。”
溫柚點點頭:“我記得,他怎么了?”
“昨天爺爺在老宅為他舉辦了一場家宴,所有傅氏的宗親都來了,可這件事傅寒舟沒告訴我,我還是從傅澤川口中得知的。我去問傅寒舟,他跟我說是因為擔心傅澤川接近我,加上我昨天要去參加顧子遇的葬禮肯定去不了,所以就沒提這件事,我信了。”
“可我今天給老宅那邊打電話,傅寒舟的奶奶告訴我,是她故意不讓傅寒舟跟我說這件事的,因為昨天傅寒舟帶了孟靜初回去參加家宴,不告訴我就是怕我回去跟傅寒舟鬧。奶奶還說,要讓我和傅寒舟離婚,讓他娶孟靜初。”
“這也太過分了!”溫柚當即就炸了,神情格外憤怒:“她怎么能這樣對你,再怎么說你現在都還是傅寒舟的合法妻子,就算她真的不喜歡你,也不應該這么做的。那么多傅氏宗親在,讓她孫子帶著別的女人回去,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那些人,你現在失寵了,他身邊那個姓孟的女人才是傅家未來的女主人嗎?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還有傅寒舟,他是腦子里進水了嗎?難道他看不出來那個孟靜初對他別有用心,不知道這么做會讓你難堪傷心,他怎么可以這樣?!”溫柚聲聲控訴,恨不得現在就殺過去給陸晚蘇找場子:“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們現在就去找傅寒舟問個清楚,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溫柚說著,就要在前面調頭去傅寒舟的公司。
陸晚蘇趕緊攔著她:“他現在不在公司,宋年說他去出差了,昨天他都沒回家,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而她還像個傻子一樣,擔心了他一天一夜,結果卻聽到這樣一個消息。
陸晚蘇吸了口氣,感覺肺部泛著密密麻麻的痛。可她不想讓溫柚替她擔心,趕緊轉過臉看向窗外,掩飾情緒。
溫柚琢磨著她的話,越想越不對勁。忍不住懷疑:“你是說,昨天傅寒舟沒回家,還一直聯系不上?然后是他的特助告訴你,他要去出差?”
陸晚蘇不明所以,點了點頭:“嗯,宋年說這次項目很急,昨晚所有人都在公司加班,今天一早就要趕去京市,所以顧不上回來。”
“那接你電話總能接吧?除非他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溫柚生氣道。
陸晚蘇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不方便的地方?難道是......
陸晚蘇越想臉色越難看,肚子也隱隱痛了起來。她咬著嘴唇,感受到肚子疼了,立馬回過神來,趕緊平復心情。
醫生說過,她現在不能情緒過激,對胎兒不好。
陸晚蘇在心底默念著醫生說的話,好不容易將心情平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