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蘇抓著杯子的手不由緊了緊,那種想見傅寒舟的想法,頓時又被提了起來。
“我剛才,夢到傅寒舟出事了。”陸晚蘇低聲開口。
陳姨幫她掖被角的手抖了一下,好在低著頭,陸晚蘇沒看清她的表情。
她立刻鎮定下來,用輕松地口吻寬慰陸晚蘇:“夫人,夢和現實都是反的。您就是生病了,所以才會做噩夢的,就不要多想了。醫生說了,憂思過重對身體不好。”
陸晚蘇也覺得她今天有點疑神疑鬼的,但就是有些坐立不安。
陳姨看她還想說什么,怕再說下去,陸晚蘇又要提出去公司找傅寒舟,趕緊拿過她手里的杯子哄她:“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夫人您早點休息,有事叫我。”
陸晚蘇看了眼床邊的時鐘,已經到了半夜了。
她只好把心里的想法咽了回去。
“那你也別忙了,去休息吧。”陸晚蘇邊躺下邊說。
陳姨幫她把被角掖好,點點頭:“那我先出去了。”
說完就順手關上了燈,走出了房間。
隨著門合上,室內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和黑暗。
陸晚蘇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半點困意也沒有。
她甚至不敢閉上眼睛,害怕再一次看見夢里那個血淋淋的場景。
陸晚蘇吐出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床邊,想拿手機給傅寒舟發個消息。摸了半天,除了枕邊的戒指盒外,什么都沒有。她這才想起來,她在傅寒舟的房間,她的手機在自己臥室沒拿過來。
可她不想離開被窩,不想離開傅寒舟的氣息。
最后還是躺著沒動,打算等明早再給傅寒舟打電話。
過了許久,她還是撐不住倦意,迷迷糊糊的再次昏睡了過去。
傅澤川抵達自己的別墅后,紀航已經等在里面了。
他辦事效率極快,看見傅澤川進來,起身迎了下。
“你就這么過來,不怕老爺子起疑心?”紀航問。
“就算老爺子起疑心,他現在也不會動我。”傅澤川輕嗤道。
今天的事,他算是徹底看清了他這位親爺爺,知道他內里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要是傅寒舟今天沒出事,這事查出來老爺子可能真的不會再放個他,可偏偏現在傅寒舟出事了,傅老爺子就算真知道是他要弄死傅寒舟,也絕不會再這種時候動他。
畢竟傅家如果真的丟了一位繼承人,那就沒有辦法再丟掉另一個繼承人了。
傅老爺子那一輩,就生了三個孩子。
他爸死了,傅寒舟的父親傅諍言因為他母親的死亡,至今都還不愿意接受,仍舊還在追查當年真相。
出事后,老爺子當時也不是沒勸過傅諍言再娶一個妻子,可是傅諍言寧愿不要公司的繼承權,都沒有答應傅老爺子。可見他對他妻子,是有多么忠誠。
這樣的人,就算傅寒舟最后真的死了,也不會為了給傅家生下一個繼承人,而去再娶一個女人,再生一個孩子的。
至于傅知宜那個廢物,傅澤川從來都沒放在眼里過。
這個女人就是傅家的一個蛀蟲而已,吃著傅家的,用著傅家的,根本就沒有半點本事。就算真的把傅氏集團交給她,她也打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