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蘇望著他臉上疲憊的神情,皺著眉剛要說話,陳姨就拎著東西下來了。
“宋特助,東西都在箱子里了,都是按照先生以前出差的習慣收拾的。”
宋年驟然松了口氣,連忙伸手接過行李箱,沒給陸晚蘇再繼續說話的機會,就趕忙道別:“夫人,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便拎著行李箱趕緊離開了。
陸晚蘇看著宋年急匆匆地背影,心里莫名生出了幾分異樣,那種類似不安地情緒,再次在心底激蕩。
她突然萌生,想親自去公司看看的想法。
“陳姨。”陸晚蘇眼神望著外面,吩咐道:“你讓小劉去備車,我想去公司看看先生。”
一聽這話,陳姨立刻勸阻:“夫人,您身體還沒好,醫生不是囑咐過,您現在應該臥床休養,不宜吹風嗎?先生那邊有宋特助他們在,不會有事的,您還是先養好自己的身體吧。”
喝了醫生開的藥后,陸晚蘇的燒稍微退了一些,但人仍舊昏昏沉沉的,她當然知道現在應該臥床修養才能早點好起來,可今天發生的所有事都讓她覺得極為不安。
她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祟,還是什么原因,她現在就想親眼見傅寒舟一面。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徹底讓自己安下心來。
陸晚蘇捂著心口,怔怔地搖了搖頭:“我總覺得心里不安,我想見他。”
陸晚蘇這副模樣,終于讓陳姨意識到了一絲不對。
她驟然想起,沈風送夫人回來時后,要走時說的那幾句模棱兩可的話。當時她只覺得云里霧里,不太明白沈風的意思,可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很不對勁。
當時沈風一直叮囑她,說先生很忙,讓她不要去聯系先生,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以前沈風做事,向來是公事公辦,關于夫人和先生之間的事從不會在她面前多一句嘴,今天卻如此反常。
還有先生,宋年和沈風都知道夫人生病的消息,沒道理先生那邊不知情。要是換做以前,先生不管在忙什么,都會親自趕回來守著夫人,可今天卻一整天都沒有露面,甚至打算連看夫人一眼都不看,就準備出差。
無論怎么想,這件事里面都透著詭異。
忽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從陳姨腦海中閃過。
這一切想要說通,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先生不是不想回來陪著夫人,而是不能回來,無法回來。
先生很有可能已經出事了!
想到這一點,陳姨臉色倏然慘白。怕被陸晚蘇看出異樣,她感覺避了一下,將心中的驚駭強行壓了下去。
“夫人。”陳姨強裝鎮定,盡可能語氣正常地勸道:“今天襲擊您的人還沒抓到,現在出門不安全,為了您的身體著想,我們還是等身體好了再出門吧?而且先生那邊有那么多人在,不會有事的。而且您今天不是還和先生通過電話嗎?”
其實陸晚蘇不知道,下午她睡著的時候,陳姨給宋年打過一通電話。當時她沒多想,現在想起來宋年的態度也很奇怪。不過當時聽說夫人和先生通過電話,她也就知道先生已經知道夫人生病的事,就沒再多說什么。
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那個時候先生就已經出事了。肯定是怕夫人擔心,所以他們盡可能瞞著,不敢讓夫人知道。
陳姨看了眼陸晚蘇,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
聽見陳姨的話,陸晚蘇愣了下,想到白天那個挾持她的女人,就覺得脖子上的傷口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