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陸晚蘇一眼先看到了她,隨后才發現自己在房間里:“是沈風送我回來的?他人呢?”
陳姨見她醒了,不由松了口氣:“夫人,您可算醒了。剛才沈風送您回來時,您臉色白的一點血氣都沒有,真是嚇死我了。不過他說他還有事要去辦,就先走了。夫人您找他,是有什么事嗎?”
現在陳姨還感到一陣后怕,但好在陸晚蘇是醒了,沒出什么事就好。
陸晚蘇搖搖頭,覺得頭疼的厲害,就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陳姨見狀,連忙將她摁在床上,裹緊被子:“夫人您發燒了,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叫了醫生過來,應該一會兒就到。”
屋內開著空調,陳姨怕陸晚蘇冷,還特意給她的被子外面搭了層羊絨毯。饒是如此,陸晚蘇仍然覺得渾身發寒。那股寒氣,就好像從骨頭里散發出來的一般,小腹傳來的墜痛,也比剛才更加厲害了幾分。
擔心肚子里的孩子安危,陸晚蘇沒敢再動,只是讓陳姨去催一催醫生。
陳姨立馬答應,轉身出了房間。
沈風出了錦悅華庭,就趕緊給宋年打去了電話。
連著打了幾遍,宋年才接。
電話剛接通,沈風等不及宋年開口,便搶先道:“喂,情況怎么樣?我送夫人回去了,現在趕過去。”
此刻雨勢已經漸漸停了,但宋年那邊聽起來聲音有些嘈雜。
沈風隱隱約約,聽見了人說話的聲音。
宋年聲音有些嘶啞:“韓總已經帶人過來了,你不用來。到時候我們會直接去韓總的私人醫院,你先去做好準備,千萬別讓這個消息泄露出去,這是傅總的意思。”
聽到這話,沈風心里咯噔一下。
上次傅總出車禍,都沒想著隱瞞這件事,可這一次卻......
沈風心里有些沉重:“傅總傷的很重?”
“嗯。”宋年語氣也很凝重:“他現在已經徹底陷入昏迷,韓總帶了醫生過來正在給傅總做急救,到醫院后還要進行手術,我擔心......”
后面的話,宋年沒有說出來,可是沈風卻懂了。
很有可能,傅寒舟下不了這次手術臺。
他們彼此心里都懂這層意思,但是誰也不敢真的將這句話說出來。
沈風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問宋年:“情況既然這么危機,真的要瞞著夫人和老爺子那邊嗎?傅總他萬一真的......”
“沈風!”宋年厲聲打斷他,語氣很重:“這是傅總的命令,你我的職責,就是聽憑傅總的吩咐,沒有第二項選擇。既然是傅總的意思,就算出了什么事,我們也必須按照傅總的意思執行下去,你明白嗎?”
“我......明白。”短短幾個字,沈風回答的卻很艱難。
甚至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抹恐慌。
他的出身不好,以前沒少被人欺負。如果不是遇上傅寒舟,他都不知道他的人生還能看見什么希望。說不定早就走上歧路也說不定。
是傅寒舟在他最艱難地時候拉了他一把,給他錢讓他去學了很多東西,也是傅寒舟肯相信他,讓自己留在他身邊當了保鏢。
雖然他總是做不好傅寒舟交代的事,傅寒舟每次都要生氣,說做不好就滾,可沒有一次真的讓他滾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