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淇眼眶微熱,重重點了下頭。
這一瞬間,兩人就好像冰釋前嫌了一般。
似乎那些恩怨,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傅家老宅。
宋年中途接到了一個公司打來的緊急電話,他當時看見傅寒舟在忙,不好打擾,就先出去接電話了。
等他忙完回來,大廳里已經亂作一團。
聽見周圍的議論聲,他才知道,剛才他出去接電話后,傅總把傅澤川給打了,下手還不輕。
但是他也沒看見傅澤川的身影,一時間他心里莫名蒙上了一層不安。
這種情緒剛冒頭,就迅速在心底蔓延。
他跟了傅寒舟這么多年,了解傅寒舟的性格。就算他跟傅澤川之間有什么恩怨,也不會失控到當眾動手的地步,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
而每次能如此牽動傅總情緒的,就只有夫人......
想到陸晚蘇,宋年心底不安越發濃烈,趕緊攔住一個在場的傭人你,低聲詢問情況:“剛才這里發生了什么?”
傭人看了宋年一眼,似是認出了他,這才搖搖頭說:“我也不太清楚。”
宋年看她不太想說的樣子,也知道問不出什么東西,便也沒為難她。只是問道:“那你知道傅寒舟去哪了嗎?”
傭人低聲說:“我也不太清楚少爺的去向,只是剛才少爺急匆匆的走了,好像是往大門方向去的。”
大門?
宋年一愣,隨即想到了什么。丟下一句謝謝,腳步飛快地往大門外趕去。
等他出去,才發現原本停在外面的車,不見了。
而車鑰匙只有他和傅總有。
車子一定是傅總開走了,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傅總不會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
宋年顧不上許多,邊給傅寒舟打電話,邊轉身回到宅子里,找傭人借了一輛車。
他經常陪著傅寒舟回老宅,老宅的傭人是認識他的。看他神情著急,怕他真的有急事,就去問了一聲將鑰匙借給了宋年。
可一直等到宋年將車開出去,電話都沒有打通。
那股縈繞在心間的不安,如同一塊大石頭,壓的他心急如焚。
但好在回市區的路就一條,這里來往的車不多,宋年稍微加快速度,朝著傅寒舟追上去。
另一邊,陸晚蘇和顧子淇終于和解。兩人看著越快越陰沉的天色,甚至雨滴比剛才更大了幾分,十分默契地轉身往回走。
她們出來時間也不算短,那邊應該也已經完事了。
剛走了沒多遠,她們忽然看見路邊的長椅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女人頭發花白,低著頭正哭的傷心。
陸晚蘇和顧子淇走近,才聽見女人斷斷續續的說什么白發人送黑發人,什么兒子死了之類的話。
因為這里就在墓園旁邊,所以兩人都沒有懷疑。
顧子淇看著女人哭的模樣,興許是想到了自己哥哥,眼眶也跟著紅了。
她從口袋里掏出紙巾,遞給那個哭泣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