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他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她活著就好。
這樣也算是彌補曾經他犯下的過錯了。
只是不知自己死了以后,她還會不會記得他......
里面的打斗聲突然停止,陸晚蘇心里不祥的預感越發激烈。她大聲地朝里面喊道:“顧子遇,你怎么樣?有沒有事?”
血滴滴答答的從顧子遇身體里流出,他面色慘白,就連吸氣都能感受到身體上傳來的劇痛。可為了讓陸晚蘇不擔心,他強忍著劇痛,提氣沖外面說道:“我沒事,我已經說服他了。他同意用錢換人,你快開我的車回去拿錢來贖我。快去!”
蔣定山十分詫異,沒想到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顧子遇竟然還隱瞞真相,就是怕外面那個女人擔心。
他忍不住嗤笑:“你這么在意那個女人,可據我所知,她心里只在意那個傅寒舟,你這么做有意義嗎?”
顧子遇知道他是在嘲諷自己,并不在意:“有!她活著,就是最大的意義。”
蔣定山咳了口血出來,剛想沖外面喊出真相,就聽見陸晚蘇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不信!”陸晚蘇語氣十分焦急和擔心:“他不可能答應,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在這兒等我,我現在就去叫人來救你。”
陸晚蘇意識到了不對。
里面的確沒有打斗的聲音里,顧子遇的語氣也還算從容。但他剛才的聲音,分明有些顫抖。
更重要的是,她剛才跟蔣定山談判了那么久,這個男人都沒改變主意。現在顧子遇突然這么說,除非他們兩個人都出了什么事,否則蔣定山不可能一聲不吭。
陸晚蘇能想到的,就是兩人很可能在打斗的時候受了重傷。如果是這樣,她必須得打電話叫人來救援才行。
一秒鐘都不敢耽擱,陸晚蘇喊完后就握著顧子遇的車鑰匙,急匆匆地轉身往廠子外走。
顧子遇為了不被發現,特意將車停在了廠子外面。
陸晚蘇身體還沒恢復,走路的時候腿還在抖。但里面的情形實在令她擔心,只能咬著牙強撐著加快步子。
就在她走到車邊,打開車門要坐進去時,忽然聽見了汽車的轟鳴聲。
陸晚蘇轉頭看去,只見一輛黑色林肯后面,跟著七八輛越野車,正急速朝她所在的方向開過來。
雖然距離隔得有些遠,但是陸晚蘇還是一眼認出了前面那輛車是傅寒舟的車。
她立馬沖到路中間,朝為首的黑色林肯揮了揮手。
宋年坐在副駕駛,遠遠地就看見了陸晚蘇的身影,臉上閃過一抹喜色。他迅速轉頭對傅寒舟說:“傅總,夫人在前面!”
傅寒舟迅速抬頭朝前面看去,瞧見陸晚蘇身影的那一刻,他眼眶驀的紅了,立即下令:“前面停車。”
“是,傅總。”司機立即將車開過去,在陸晚蘇面前停了下來。
傅寒舟一刻也等不及,快速推門從車上下來,朝著陸晚蘇快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