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樂樂壓著那人，震驚的看著顧銘修。“租客？我們被耍了？”
警方也看了看顧銘修。“我們先把人帶走調查，看來那個沈夢露反偵查能力很強，她應該也是在試探你們。”
顧銘修揉了揉眉心，沈夢露這個瘋子。
當年沈夢露就想過要害夏沫染被他發現過。
他讓人將沈夢露送進過一次精神病院，并且利用顧氏的關系威脅沈慶國將她送出國外，絕對不許再讓她回國。
沈慶國居然又讓他跑回來了。
“有傳言說沈夢露是你的女朋友，你倆有過一段緋聞，之前她失蹤了，所有人都以為你把她殺了，那段時間你怎么回事？”夏臻記得之前顧銘修招惹過沈夢露。
“你好端端的招惹這個瘋子做什么。”夏臻蹙眉。
顧銘修從來沒有對外解釋過，也沒有澄清過。
“沈夢露有很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癥。”顧銘修揉了揉眉心。“妄想癥嚴重。”
“高中的時候，都是同班同學。”
顧銘修坐在沙發上，有些疲憊。
那時候，學校喜歡顧銘修的女生有很多，要么是暗戀，要么表白被拒。
沈夢露屬于暗戀顧銘修的那種。
而且，她不僅僅是單純的暗戀。
“這個女人從高中就是個瘋子。”顧銘修一直都知道沈夢露不簡單。“她是混血，長得清純好看，仗著那張臉，為自己打造受害者人設，在高中的時候就開始秘密幻想我和她之間的關系，并且在同學之間到處傳，所有人都信她……”
那時候，顧銘修也很無奈。
學校的人都覺得他是個始亂終棄的人，可他壓根都沒有和沈夢露說過幾次話。
“她有一本日記，日記里詳細的記著我和她的戀愛經歷……然而我和她根本沒說過話。”顧銘修不知道夏臻會不會信。
“這不就是神經病嗎？”麥樂樂十分氣憤。“這和小女孩兒追星一樣，他們也把明星寫進自己日記里，幻想著自己和明星談戀愛。”
夏臻陰惻惻的看了麥樂樂一眼。“這么共情，你幻想過？”
“……”麥樂樂悻悻的摸了摸鼻尖。
“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那時候我懶得搭理這些女人，無論他們花招百出我都懶得出手，可有一次，我發現我放學回家，總有人跟蹤我。”顧銘修抬頭看著夏臻。“高中那會兒，你知道，為了學業爺爺在學校附近給我買了一套小公寓。”
夏臻點頭。“沈夢露喜歡你全校都知道，我也知道情書和日記事件，你別說……當時我真信了。”
夏臻有點慚愧。
那時候他真以為顧銘修和沈夢露有點什么。
畢竟沈夢露長得是好看。
“好幾次，我刷牙的時候感覺有人動過我的牙刷，我很警惕，每天都會換新牙刷，后來察覺到不對勁，我安裝了監控，那個女人可怕到什么程度，她居然跟蹤我回到公寓，不知用什么手段配了鑰匙，就藏在我的衣櫥里。”
顧銘修抬手捂著額頭。
麥樂樂后脊背發涼。“她好瘋啊……”
“我確實……想過弄死她。”顧銘修承認，自己也不是正常人，他發病的時候真的想要弄死過沈夢露。
可沈夢露卻越發興奮和發狂，她說。“銘修，原來我們是同類，我們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才是最般配的。”
“那她當年失蹤……”夏臻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沈夢露失蹤和夏沫染有關系。
“她發了瘋的跟著我，調查我，窺探，這個瘋子的敏銳力比一般人要強太多，她知道我的目光所及之處總能被夏沫染吸引，所以當我偷偷看著夏沫染的時候，她在偷偷看著我。”
顧銘修無奈的笑了笑。“那個瘋子，她想動沫染。”
那是大學畢業的那一年。
也是沈夢露瘋狂糾纏顧銘修的第六年。
“原本，我不想理會她，可她變本加厲，她跟蹤了沫染很長時間，記錄著沫染的一切喜好，習慣走的地方，一分一秒都不差。”顧銘修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些后怕。“那段時間，沫染喜歡回家的路上在巷子里喂流浪貓，沈夢露知道那里沒有監控，她拿著水果刀，想要傷害沫染。”
夏臻愣了一下，猛地站了起來。“大學畢業那年你受傷住院，被人捅了一刀，是沈夢露？”
顧銘修現在腹部還有個疤痕。
“我怕她嚇到沫染……”顧銘修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
夏臻蹙眉，這些年，顧銘修為了保護夏沫染到底都做些了什么。
還真都是瘋子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怕她再傷害沫染，就將她關進了精神病院，還威脅沈慶國，看好自己的女兒，后來沈慶國將她送去國外，我本以為這件事也就結束了……”
顧銘修抬手揉著眉心。
沒想到，這個瘋子又回來了。
“沫染一直不知道這件事？”夏沫染甚至不知道顧銘修為了她做了這么多事。
還以為顧銘修真的和沈夢露有過什么。
“你知不知道當初沫染為什么說討厭你，喜歡上韓承澤！就是因為她信了你和沈夢露的傳聞，而且那天巷子里被精神病襲擊，她以為救她的人韓承澤。”夏臻都替顧銘修覺得不值。
也是那天，夏沫染和韓承澤第一次見面。
夏沫染被沈夢露嚇到，驚慌逃走。
她只知道韓承澤出現救走了她，卻不知道……巷子里顧銘修為了攔住沈夢露那個瘋批，被捅了一刀住了半個月的院。
顧銘修，還真是什么都不說啊。
“我的病情……那段時間也時長反復，沈夢露那個瘋子和我是同一個心理治療師。”顧銘修真的想罵臟話，被那種瘋子盯上，那段時間他真的很暴躁。
他沒能第一時間去找夏沫染，他怕自己失控會嚇到夏沫染。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他把自己封閉起來，積極治療，就是為了完成爺爺的考驗，把夏沫染娶回家。
“沫染到現在都不知道？”夏臻問了一句。
“沫染……”麥樂樂一回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夏沫染。
驚慌的扯住夏臻的衣袖，麥樂樂激動的眼眶都紅了。
她什么時候來的，在門口站了多久？
他們和顧銘修的對話，她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