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皇宮的井里，總會有不少的枯骨。
所以宮里的人，從來不喝宮里的水。
蔡鞗一掌打暈了婉兒，將她赤裸著身子，也不給她穿衣服，連同她的衣服一起，又裝進了麻袋包里。
小酒的人，似乎都很興奮，這幾個以前想進宮，沒機會。這次，終于進來了。
進宮就是為了吃飯，而如今，他們加入了小酒的組織，又是進宮辦事，拿著小酒的獎金，又能拿著宮里的俸祿，心里美滋滋的。
為了盡心干活，也是為了第一個顧客，他們真的在賣命。
更何況，這顧客還是皇后，未來還會有一系列的合作呢。
當初小酒聽到自己的第一個顧客，居然是皇后的時候，辦了一件讓蔡鞗哭笑不得的事情。
她又開始推銷起了自己，要當童養媳。
她認為，這個大哥哥連皇后都認識，一定是個手眼通天的人，而且皇后開出來的價格，還讓小酒差點激動的暈了過去。
這樣的人，要是不趕緊往上爬，那豈不就是浪費了大好機會。
為了和皇后合作，小酒親自對自己的手下進行了囑咐，好好干活。
又是保證，以后但凡和皇后對立的人，一概不接他們的活，只為了這第一個顧客，為了這第一單生意。
蔡鞗把婉兒交給了那幾個人以后，對他們說。
“找個井，扔進去。不許打開袋子，也不許打聽別的。”
那幾個人點了點頭，一起扛著袋子走了。
蔡鞗不放心，偷偷跟著。
不是不放心小酒，而是她這組織匆匆成立，又是缺少訓練和掌控。自己既然算是個參與者，那怎么地也要管理一下吧。
偷偷跟著，看他們會不會做任務之外的事情。
隔著麻袋，很容易就能知道里面這人，是個女人。
扛來的時候，他們或許不敢，但現在蔡鞗說了，扔井里，那就是宣布了這個女人的死刑。
如此情況下，他們可能會生出一些其他心思。
蔡鞗跟了一路，一直到了一個荒廢的宮殿院內，看著他們把人扔進去了，這才安心的回到了蕭青兒這里。
可用，他們可用。
下一步，蕭青兒這里還需要人手，他們都是閹割過的，適合在宮里。
回到蕭青兒這里，蔡鞗看到蕭青兒一個人坐在床上，抱著膝蓋在哭泣。
“怎么了？我的大寶貝，你怎么還哭了？”
蕭青兒抬起手腕，擦拭了一下淚水，眼睛倔強的看向別處。
她現在這樣，很像一開始蔡鞗第一次見到她時，她那副倔強的樣子。
“沒事，我就是心里難受。你說說，我不明白，婉兒是跟我一起過來的人，她怎么就背叛我了？我想過了很多人，就是沒想過她會背叛我。”
委屈，可憐，無助，仿徨，迷茫，此時的蕭青兒，把這些情緒全都暴露了出來。
這是她內心的釋放，也是撕去了一切的偽裝。
蔡鞗輕輕坐在她身邊，抬手摟住她的肩頭。蕭青兒順勢倒在他懷里，淚水像是開了閘一樣，再也控制不住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好不好。我的寶貝啊，你這樣哭，我心里也會難受的。你想不想知道，婉兒為什么會背叛你？”
一句能讓她好奇的話，引得蕭青兒又是做起了身子，抽抽噎噎的，兩只小手用力擦干臉上的淚水，瞪著通紅的大眼睛，盯著蔡鞗問道。
“為什么？我想不明白。你剛才是又問她了嗎？”
“我才不會沒事多此一舉呢。我閑著沒事問這個做什么。”
“那怎么知道的？”
“唉！”
深深的嘆息一聲，引得蕭青兒滿臉好奇。
“你怎么了？”蕭青兒關心的問道。
蔡鞗搖了搖頭，苦澀道：“你啊，真是有了依靠，就開始變傻了。你想想，婉兒如今在你這，做著什么工作？她就是一個普通的侍女，干著一些雜活。就算她能力不行，那么依靠著隨你出嫁這層身份，她也應該干個輕松體面一些的工作吧。”
蔡鞗拉著蕭青兒的手，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繼續道。
“你整天錦衣玉食的，忽略了對你身邊人的關注，你天生的以為，她是隨你一起出來的，就理性心里向著你，為你服務，但你有沒有想過，人性。人性都是自私的，儒家說，人之初性本善，這句話，是勸人向善。但我更加相信荀子說的，人之初性本惡這一觀點。”
“人生而為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婉兒正是因為是隨著你從蕭家一起出來的，所以她覺得，自己應該會過的好一點，不再是個普通的侍女。哪怕她心底善良，不會去這么想，但周圍的環境也會迫使她這么想。”
“你想啊，當她一直得不到重用，一開始，還有人會因為這層身份，對她客氣，但是后面漸漸的，那些人就會擠兌她，瞧不起她，這樣的情況下，她心里是不是開始出現怨恨？她怨恨周圍的人，怨恨你不關注她。”
看蕭青兒張了張嘴，蔡鞗擺手示意她聽自己說完。
“天下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去指責別人。看不起利己者，會說他們自私自利。這樣的人，最是可恥，因為他們才是最自私的。”
“哼，你是說我自私嗎？”
蕭青兒生起氣來，再撒嬌，格外的誘惑。
蔡鞗心思大動，呵呵笑道：“我就是想到哪，說到哪，不是說你自私。自私并不是一件壞事，人活著嘛，不就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一個小家。多少人有那個大理想，去為了天下？很少很少。這個世界窮人很多，生存都是問題，偏偏總有些為富不仁不義的人，還要榨取窮人的最后一滴血。”
得！蔡鞗也真是想到哪，說到哪了，他把后世的社會說了出來。
可是在蕭青兒的耳朵里聽著，他就是在說自己。
自私，為富不仁，這怎么聽，都是他在拐著彎的罵自己。
“我讓你罵我！我讓你拐著彎的罵我！”
一把推倒了蔡鞗，蕭青兒騎在他身上，開始了報復。
之前，她還控制，不讓蔡鞗過于勞累，現在…
“我咬死你，榨干你，給你夾斷它，掰斷它，讓你以后當不了男人，就留在我身邊。我就是自私了。”
集合體啦！蕭青兒這是一人，集合蔡鞗所有女人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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